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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2)(1 / 2)





  徐汇艺术馆有一个关于古招牌的艺术展。

  招牌?口味独特,不过这周末我来不了,下周一?

  莫不语想了一下课表,下周一满课。不过刚好祝教授周二的课挑开了,或许周二可以。

  周一我满课,周二?

  可以。

  那到时候联系你。

  过了大约十几秒,巫盛柔才回复了一个表情包。

  【爱心】

  莫不语隐隐觉得有些好笑,但心又在砰砰地跳着。

  不知为什么,尽管知道了一些事情后,巫盛柔在自己地心里陌生了起来,但还是会让自己心跳加速。

  这就是美女的力量?莫不语有些自嘲的想。不对,这就在间接暗示祝教授长得不够好看了。

  可能自己只是单纯的紧张吧。

  她本来只打算来这里喝杯酒,然后就走人。

  但在看到新娘的美丽模样时,她的腿像是泥塑的一般软了下来,再动不了。

  她左手将包着鼓鼓囊囊的份子钱的红包拍到了桌子上,右手拿着一杯红酒,一口接一口地喝着。

  喝到脸颊泛起了绯色红晕,喝到思维飘飘欲仙。

  当新娘和新郎在红毯上激情拥吻时,她感觉喉咙痛了一下。这红酒突然就烈了起来,像一把刀割破了她的喉咙。

  她似乎已经忘了,那个身袭白衣的仙女一般的美人,曾也是这般在床上与自己拥吻的。

  她仿佛看到了新娘抹胸婚纱下的诱人红晕。

  呀,祝!

  意识模糊处传来了一个似熟悉非熟悉的声音。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有些失态,赶紧收回了远去的思想看向声音的来源。

  这是一个明明穿着打扮中性,散发着一种女将军气质的女人,但举手投足又无处不在散发着典型女性的妖媚气质。

  祝教授定睛看了眼前的女人一会儿,然后很是惊讶:風間(风间)?

  她的思绪瞬间就被带回了五年前,仍在东大留学的时光。

  眼前的女人笑着摆摆手:太见外了,在中国不用说日语。

  她抬了抬手,将一份红包放到了桌子上。在她抬手的瞬间,祝教授闻到了栀子花香水的味道。

  祝教授点点头。

  怎么不说话?风间笑眯眯地看着她。

  呃祝教授只觉得自己心情支撑不了自己多说一句话。

  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想。但回答得很敷衍。

  风间的欧式大眼睛眯了起来,弯弯的:这男的是我闺蜜的前男友,她让我往这渣男的脸上泼一杯酒。

  用词还挺地道,祝教授有些新奇地想,这中文说可比五年前得溜多了。

  渣男?你是说新郎?

  没错!他吊了我闺蜜三年,结果突然跟另一个女人结婚了。要不是她不想再看见这狗男人的脸,应该让她亲自泼的。风间嘴角咧开,笑得很豪迈。

  这么渣?祝教授心里「咯噔」了一下。她看着台上笑得很幸福的新娘,有些担忧。

  敏锐的风间一下子就看出了端倪。她的脸部肌肉抽动了一下,然后认真地说:台上那是你喜欢的女人吧。刚才我观察了你半天,那神情落寞极了,像一个哀怨的弃妇。

  哪儿有祝教授听到这种形容,有些尴尬。

  不值得。渣男配渣女,这才值得。风间举起酒杯凭空碰杯了一下,然后将其中的红色液体一饮而尽。

  祝教授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无力地笑笑,然后垂下眼。

  你在做什么?

  祝教授立刻明白她是问「自己在做什么工作」的意思。还像学生时代那样默契,真好,她的心底涌出了一股暖流。

  大学老师。

  哦,教授吧?我记得你博士期间发了十几篇国际论文。

  嗯。你呢?祝教授点点头。

  风间神秘地摇晃了一下手中的空酒杯,笑道:你猜。

  我不猜。

  你必须猜。

  祝教授也笑了。

  幼稚祝教授看看风间开放随性的装束,设计师?

  风间哈哈大笑:我大学的专业可是光学物理,怎么可能嘛?

  没有什么不可能。难不成你也是大学老师?祝教授突然觉得心底本来压着的石头轻一些了。

  答对一半!我是兼职老师加兼职摄影师!

  摄影师?祝教授轻轻挑了一下眉。

  我很喜欢摆弄那些光学的小玩意,也算我的专业吧。

  因为风间毕竟还是日本人,该加儿化音的地方没加,听起来有些滑稽可笑。祝教授的笑容不禁越咧越大。

  你拍什么呢?

  拍美女帅哥,美好的事物我都拍。

  科研任务不重么?

  嗨,科研嘛,完成指标就好了。我说风间耸耸肩。她好像想说什么,但犹豫了一下。

  嗯?祝教授有些好奇。

  婚礼结束后,等我给渣男泼完酒,我们好好吃一顿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祝教授的cp出场!抱歉 上周实在是太忙了,一直没时间更新客官们会原谅正经君的对嘛!

  45、风间沙耶(1)

  真爽啊

  风间伸了一个懒腰,短上衣随着她的手臂上移,露出了腹肌分明的纤瘦的腹部。

  幸亏别人不知道我认识你。祝教授无奈道。

  认识我又怎么了,渣男不该被泼酒么?风间哈哈大笑,不以为然。

  祝教授沉默半晌,嘴角微微勾起。

  两人仍并肩在陕西南路边上走着。因为是周二工作日的关系,街上并没有什么人。

  你想吃什么?风间问。

  祝教授轻轻摇摇头:都行。

  啊啦,又是这个令人头疼的答案风间拍了一下祝教授的肩膀,给个偏好嘛。

  我不太想吃饭。

  风间有些皱着眉,看了脸色惨白的祝教授一眼。

  我观察了你很久,在婚礼上一口饭都没吃,只喝了酒,你这是要升天吗?算了算了,好不容易来上海,我想吃上海本帮菜,跟我过去。

  祝教授没有反对,任由风间将自己拽入了最近的一家「人和馆」。

  在接触到风间的手的那一刻,她感觉全身涌起了一丝战栗。这个女人的手心,实在是太暖和了。

  尤其是在这样一个深秋中。

  人和馆还是一如既往的幽暗,蓝色的灯光仿佛要尽数去除人的食欲一般。

  祝教授安坐下来,才觉得自己的胃在烧。因为过度悲伤,她已经忘了不能空腹喝酒了。她感觉额角渗出了豆大的汗珠,垂着头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