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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1 / 2)





  这厢梅幼岚正与旁人说话,一抬头却见薛平瑶似乎被人气得哭了,便与身旁人话别上前去关切。

  待她走到跟前,梅幼盈便对她道:“先将平瑶扶去屋里坐坐。”

  梅幼岚这才将薛平瑶的另一边扶住了。

  等三人进了隐蔽的屋子里去,薛平瑶这才开口道:“都说你家这个三妹妹是个不简单的。”

  “到底发生了何事?”梅幼盈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抚道。

  薛平瑶道:“五年前,我就在那菡萏水阁中小住过一段时日,便是那时候,我常与一男子书信来往,那人是个才华横溢之人,他说过待他一举夺魁便会求得家人同意向我提亲……”

  她说到此处脸色不免红了红,又低声道:“许是他母亲不肯同意,所以他至今都未曾娶妻。”

  “姐姐竟遇到了如此深情之人,这可真是天底下都难寻的。”梅幼岚忍不住惊叹道。

  梅幼盈却打断了她的话,对薛平瑶道:“难道我那三妹妹便是想要以此来要挟你?”

  薛平瑶的脸色又苍白几分,道:“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侯府的女儿,这样的事情若是传了出去,只怕我爹娘都会恼了我,嫌我不检点,可你那三妹妹是个滴水不漏的人,我方才问她的问题,她全都托词是旁人告诉她的,好似与她一点干系都无。”

  梅幼岚忿忿不平道:“她竟这样的恶毒,二姐姐与母亲却每回都要容忍着她,我可是半点都忍不得的。”

  薛平瑶见她激动,忙拉着她手道:“岚妹妹的好意我是知道的,只是我当你们是自己人才对你们说的,你们可别与她正面理论这事情,毕竟我是个没有理的,不管我怎么说都只会越抹越黑。”

  梅幼盈安抚她道:“自然不会的,你只管放心,这事情谁都不会说出去的,我如今虽不知三妹妹安得什么心,但我必然会帮你的。”

  薛平瑶说了半晌,得到梅幼盈这一句话,这一颗心才缓缓落回了地面。

  “那这件事就拜托你了,若是她胡乱宣扬出去,那人与我就真的没有缘分了。”

  梅幼岚却生出几分好奇,道:“平瑶姐姐说的究竟是谁,我也不会说出去的。”

  梅幼盈瞪了她一眼,道:“不必理会她,她就是个淘气的。”

  薛平瑶抿唇笑了笑,说:“说与你们听自然是没有关系的。”

  她说着顿了顿,又垂首道:“他便是孝国公府的二公子……”

  梅幼盈沉眸,心中顿时就有了数。

  说起这孝国公家的二公子,那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五年前一举夺魁,不仅将所有人都比了下去,连带家中原本继袭公爵之位的长子也忽然急病死了,他才名正言顺得成了孝国公家的世子。

  不仅如此,往后他便愈发春风得意,在官场中也逐渐立稳了脚跟。

  然而这五年里,对方确实没有娶过妻子,若按照薛平瑶的解释,倒也是说得通的。

  “我之前都不知道,他其实是我的隔了房的表哥,后来他中了榜,我才知道,他其实早就对我……”她说着,便愈发娇羞起来。

  梅幼盈见状只揽过她好一顿宽慰,才叫她将方才那些不虞之事抛到了脑后。

  第20章

  等到王家的姑娘也都到了场时,却不见梅幼盈与薛平瑶出现。

  梅幼岚一人回过头来,见梅幼舒仍旧坐在椅子上捏着块点心似若无其事的模样,气恼之余却又不能上前去发作。

  梅家二房的大姐儿梅幼婷便过来拉她,道:“怎么了,刚才不是说好要同我和蕊儿一起下场玩去的吗,盈姐姐也不见了人影,你也是,都往哪个好地方钻去了。”

  梅幼岚甩开她的手,不耐道:“我方才有些事情才走开了一下。”

  梅幼婷道:“快些走去,王家姐姐也都过来了,她当下正同她几个哥哥还有那个珩王在一起呢,咱们过去看看吧。”

  梅幼岚听了这话,却抬眸看向了梅幼舒道:“三姐姐,咱们一起过去看看呗。”

  她们相离的并不远,是以方才梅幼婷说的话梅幼舒也全都听见了。

  这会儿梅幼岚忽然又喊上了她,她只低声道:“我就不去了。”

  梅幼岚愈发觉得对方就是个精明之极的人,让她想要对付都无从下手,叫她偏觉得对方坐在那里就是在攒聚着一肚子坏水。

  她便噌噌几步上前伸手去拉梅幼舒。

  “姐姐出来玩怎么总是这么不痛快,咱们一道出去走走,到底是姐妹,我这个当妹妹的怎么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她说这话时脸是笑着的,可说话时候却是咬牙切齿,那副漂亮的脸蛋顿时也透出几分狰狞,吓得梅幼舒手里的饼子都掉地上了。

  梅幼舒唇角还挂着些许饼屑,这会儿眼睛里又忍不住凝出了雾气。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你莫不是想要当着这么多人面前哭出来?”梅幼岚几乎都气炸了。

  如果今天梅幼舒敢这样哭出来,明日指不定人家要说她梅家怎么欺负庶女了。

  梅幼舒抬眸望着她,弱声道:“疼——”

  对方抓住她的手腕,用了好大的力气。

  梅幼婷见状忙上前将梅幼岚拦下,笑着道:“你同你三姐姐开什么玩笑,你是个粗俗的丫头,能骑马能射箭,她哪里能跟你比,快些随我去吧,不然等会儿人都不在了。”

  她二人走了,梅幼舒便卷起袖子来,垂眸瞧见自己手腕出环了一片微红。

  她心里便愈发委屈了。

  王姨娘和碧芙教她的话,她可都听着呢。

  她规矩寡言,屁股坐在这凳子上半天了,连这小棚的范围都没有走出过,怎么她们一个个就爱寻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