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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7)(1 / 2)





  沐景景:

  谢迟上了楼,推开门一看,原东陵已经在那里忙开了,就没有打扰,老老实实蹲在门口守着,一边帮忙守着一边考虑林夏到底是什么意思。

  到底为什么要亲她呀?

  谢迟特别的费解,她可能是天生没长这根线,在这一方面特别的迟钝,自个在那想了不知道多久,愣是没想明白。

  她只想着等林夏真正醒过来之后问一问,然后还没等里面结束,就收到了一条短信,她迅速的把那个鬼婴丢给了沐景景:等我师兄出来了就把这个交给他,就说是我给他带回来的特产,我这边还有事,很快回来。

  沐景景抱着一只鬼婴一脸懵比。

  谢迟迅速的出了门,打了一个车就往短信上给的目的地去了,到了目的地的门口,才稍微冷静一些,她走了进去,立刻有服务员上前:您是一位吗?

  带我去楼上青竹包厢就行。

  好的,请跟我来。服务员带着谢迟到了楼上,谢迟自个儿进去了,一推门,正好看到付久渊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玩贪吃蛇。

  谢迟一推门大概把他吓了一跳,付久渊手一抖,那条已经很长很长,几乎占据了大半屏幕的肥蛇,自己撞在了自己的尾巴尖上。

  付久渊还有点委屈:我好不容易养那么肥的!

  谢迟看了他一眼,二话不说打开手机就开始拨打报警电话,付久渊赶紧道:哎哎哎,来都来了

  你今天不把事说清楚,就别想走。谢迟冷冷的道。

  我以为你肯过来,而且还没带别人,是愿意跟我好好聊一聊的呢。付久渊埋怨的道:怎么一见我又

  我肯跟你聊,就怕你不肯跟我说。谢迟砰的一声把门关上,很是冷淡的道:你到底在做什么?你心里有数吗?

  付久渊拉了一条板凳过来,让谢迟坐下,笑眯眯的:有些东西我是不能给你讲的,但有一些可以透露的,我讲给你听,你不要生气了好吗?

  谢迟肯过来只因为一件事,上一次在鬼市遇到的时候,付久渊跟她说,你千万不要去梦山。

  但是付久渊跟谢迟两个人认识这么多年了,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性格呢?越是不让她去,她越会去。

  也就是说,付久渊这句话等于在说:你去梦山吧。

  谢迟沉默了很久很久,才用希冀的神态看着付久渊:你是卧底对吗?你进九天,只是为了除掉这个组织,对吗?

  不。付久渊摇摇头:让你失望了,我还真的不是,我是自愿加入的。

  是人就有所求,我也有所求。

  你所求为何?别人就不能给你吗?

  付久渊盘着腿,懒洋洋地坐在小板凳上,许久才道:我以前也总觉得人定胜天,但我后来发现有些事情是天生注定的,就像我注定了做不成好人一样,阿迟啊,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问一些别的吧,我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

  九天总部在哪儿。谢迟果断的道。

  付久渊:

  啊啊啊你真的跟以前一样,一点没变,这种问题一看就知道我不能回答的啦!

  九天的首领是谁。

  阿迟你还真是专门捡我无法回答的问题来回答呀。

  九天有几个高层分别是谁。

  付久渊:

  什么都回答不出来,要你何用?谢迟简直嫌弃死了,踢了踢付久渊的小腿,青年挠了挠自己的白发,最后干脆开始讲。

  九天最上面有个老大,再往下数的话就是四个高层,我是其中一个,还有剩下三个人,两男一女,身份并不确定,因为平时见面的时候,他们都会隐藏身份的,大概只有我耿直?但其中一个,我绝对见过她!那个声音特别耳熟。付久渊递出了自己的手机:加个好友呗?我申请好几回了,你都不理我。

  加你好友干嘛?

  我给你做内应啊。付久渊懒洋洋的道:有些人行事我也不喜欢的,我可以出卖他们。

  争取宽大处理吗?谢迟斜眼睨他,付久渊只是笑:就当我要铲除绊脚石呗,正好你也有益处,多好啊。

  谢迟不想跟他说话了:你还知道什么赶紧告诉我,然后该走就走吧,你不是说你不能在这久留吗?我怕我看久了,忍不住想要清理师门叛徒。

  别啊,一块吃顿饭呗,我已经点好菜了。付久渊那表情可无辜了:我马上就会离开这个城市,我中午下午饭都还没吃呢。

  他刚说完这句话没多久,服务员就进来了,摆了一桌子菜,谢迟最后还是坐在了桌子边上,两个人一边吃一边说。

  九天的结构的确就像是怨童说的那样,四个高层只有首领能够调动,底下那些底层,由高层直接负责,这种结构看起来隐秘,其实也松散如沙。

  只需要把首领和高层一网打尽了,下面那些沙子,就像是失去了支撑一样,会迅速的流失。

  但同样的,想要摸索出高层的身份,就会变得更不容易。

  谢迟已经不想再问付久渊到底在做什么了,他这个人别看着长了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其实嘴巴比蚌壳还紧,他想讲的话,你堵着他的嘴不让他说他也会讲出来,他不想讲的话,你打断他的骨头,碾碎他每寸皮肉,他也不会讲。

  这个人就是这么固执,固执的让人头疼。

  付久渊一边吃饭一边讲自己所知道的那个高层的讯息,还讲了那个人的手下最常活动的地方,这样顺着蛛丝马迹说不定就能够找到她。

  付久渊只说自己准备铲除异己,别的话什么都不肯讲,他低头挑刺,把鱼肉里面粗刺细刺全部都挑出来,最后放进谢迟碗里。

  谢迟迟迟没有下筷子,只觉得心里很不舒服,付久渊就低声开玩笑:没下毒。

  以前的时候,我总跟师父吵架,我说你那个样子是不正常的,能有治疗的方法为什么不赶紧的治。

  师父说,你的情况随着一点点长大,就会改善的,不必加以治疗,说不定会弄巧成拙。

  那个时候师父就说,我性子太急功近利,这样不行的,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看着我,却好像从我身上看到了别人的影子。

  我从小就皮,性子也急躁,他看着我笑就会发呆,然后过很久很久,悄悄的叹口气,我那个时候不懂的,就会变本加厉的皮,后来长大了之后才明白,他是在为我的未来叹气,有些事情,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改变不了,这就是天注定。

  付久渊一边挑刺一边絮絮叨叨:我离开怀山以后,经常会做梦,能到师父,梦到你们,你问我后不后悔呀?我还真不后悔,我只想着,这辈子是不是还有机会,能在死之前回去给他敬一杯酒。

  他不愿意看到我也无所谓,我只是想再瞧他一眼。

  青年笑着笑着,眼角突然就有些湿润了,他积攒了一碗白白嫩嫩的鱼肉,都快堆出尖尖了:今天见你过来,没带别人,我就觉得没白疼你,阿迟啊,多吃一点,好好长大,下一回再见啊,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你后悔了。

  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