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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始乱终弃了一条人鱼第6节(1 / 2)





  早就同人约好的依穆蒂萨丽见他来了,雀跃得像只花蝴蝶提着裙摆扑来,她的墨檀发间别着一朵她前些天送的,永不凋零的玫瑰。

  依穆蒂萨丽见到闻瑜旁边相貌普通得毫不起眼的青年,美眸微睁地问道:“闻大哥,这位是?”

  “她是我的好友,你叫她白大哥就好。”揉了揉鼻尖的闻瑜有些心虚地不敢看她。

  “原来是白大哥,白大哥好,我叫依穆蒂萨丽。”自来熟的依穆蒂萨丽见他生得完全不像是西域人,更像是汉人,不由多打量了几眼。

  白笙微微颔首,当是回应,见他们两人有话要说,便寻了个理由前去找古越。

  按照这个进程发展下去,他们两人肯定很快就能成就好事。

  皇宫,摘星楼。

  正用灵石摆出简易聚灵阵的古越察觉到有人踏进殿内,猛然睁开眼,放在六个阵眼为载物的灵石瞬间化为齑粉。

  “尊者,您来了。”单手置于胸前,身体与地面呈九十度鞠躬。

  “嗯。”白笙扫过他腰间只装有几瓶下品回春丹的储物袋,遂将用不上的一个储物袋扔给他,“国师好歹也是个修士,怎能如此寒酸。”

  接过储物袋的古越往里灌输一丝灵力,发现内里空间大约有二十立方,且堆积有不少中阶灵石,普通丹药,甚至还有几颗中阶灵石,一卷金丹期的修炼心法。

  顿时诚惶诚恐地双手高举储物袋还回:“尊者,这些礼太重了,小的不敢收。”

  “放心,本尊的东西不会让你白得的。”一段时日的接触下来,她多少能摸清此人的脾性,为人。

  “本尊希望你成功化为金丹后,继续收集有关于沙漠之心的所有线索,同时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是谁要你帮忙收集的,明白吗。”想要让一个人为她所用,除了绝对的力量压制便是偶尔的甜头。

  养千里的马,又怎能用隔夜草料。

  捏着储物袋的古越眼神陡然变得坚定下来,取出一滴心头血用灵力托举悬浮,双膝跪地以天起誓:“我古越今日在此以心魔立誓吗,此生以号钟尊者为主,我为仆,若有违此誓,便让我在修真一道途中注定无所成。”

  随着话音一落,花纹古朴繁华的阵法在他们脚下浮现,升起,寓意誓约成立。

  在九婴大陆中,一旦起誓者违背誓言,还是以血为誓,便会遭到天道追杀,这也是鲜少会有人以心头血立誓的根本原因。

  “国师又何必做到这个地步,你应该知道本尊并不需要你的什么承诺。”她嘴上如此,却没有拒绝。

  “因为古月是真心想要跟随尊者。”像他这种无门无派的散修就算依靠一枚化金丹成功结为金丹,但是接下来的元婴期,化神期,走的每一步都是难之又难,特别是在没有宗门,家族庇护之下。

  与其独自面对未来的不确定因素,倒不如择眼前人为主。

  鸟择良木而栖,人择君子而处。

  本以为他那边进展得很顺利的白笙回家后,差点儿没有被屋里头的酒臭给醺得背过气。

  抱着酒葫芦,不像是在喝酒,更像是泡在酒缸里的闻瑜见她回来了,正眼梢染艳,眼眶含泪得像个小媳妇似的怯生生看着她。

  “白白,我,我,我。”

  “嗯?”来到窗边打开窗牖的白笙见他一脸垂头丧气,便知道他又是被拒绝。

  闻瑜见她的目光终于落在了她的身上,通红鼻尖抽搦道:“我今天问过依穆蒂萨丽,问她喜不喜欢幻化成人形的妖怪,然后你知道她说了什么吗。”

  未等白笙缓缓在脑海中打出一个“?”他先一步愤怒的端起旁边兑了大量果汁的葡萄酒吨吨吨往嘴里灌。

  “她说恶心,她骂我恶心,白白,依穆蒂萨丽居然说我们这些妖怪恶心。”

  白笙见他借酒消愁愁更愁,伸手夺过他手中酒葫芦,挨着他坐下,隔空倒了一杯浓茶给他醒醒酒:“少喝点酒。”

  将浓茶打翻的闻瑜撅起红艳艳小嘴,手上一个用力将她拉进水池水洒衣襟:“我不要,公主不喜欢我,难道你连让我借酒消愁都不给吗,你这样做太过分了。”

  又心机地将没有兑换过饮料的烈酒递给她:“白白,我们一起喝。”

  “我不喝酒。”酒这个东西,她从未沾过分毫,也没有要沾的必要。

  “一起喝嘛一起喝,要不然就我一条鱼喝怪不好的。”一个酒嗝打来,脸眼如三月桃,卷梢金发划过她脸颊泛起丝丝痒意。

  眼帘半垂的白笙看着明明酒量不佳还喝得跟烂泥似的人鱼,手指摩挲酒杯边缘:“要我喝也可以,不过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你今年贵庚?”要不然怎么总能做出那么多幼稚的事情。

  打了个酒嗝的闻瑜泛红耳尖微动,而后缓缓伸出两根手指头。

  “两百岁?”这样,好像也能解释得清他为何如此幼稚。

  谁知闻瑜摇头否认。

  “两千岁?”

  得来的又是一个摇头,导致白笙不得不将他的年龄节节攀升。

  “两万岁?”

  闻瑜原本还想摇头的,却在对上她变得有些阴沉的脸,委屈得不敢再动作,因为他的年龄还得再往后加一个零才对得上。

  担心她会打破砂锅问到底,鱼尾缠上她双腿继续撒娇:“白白,你就陪我喝一点,就一点嘛好不好。”

  “我不会喝酒。”

  “我也不会喝,这样我们正好谁都不会笑话谁,还有你前面答应过我的,做人可不能骗鱼。”

  “喝一口,我们就喝一口嘛,好不好嘛,白白。”

  被他缠得脑壳子嗡嗡嗡作响的白笙皱着眉头,仰头将那半杯酒灌进肚里。

  谁料喝得太猛,导致她开始剧烈咳嗽起来,一向清冷的面孔,眸子跟着染上别样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