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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1 / 2)





  叁个小孩在香波地群岛玩得很开心。

  贾巴跟着他们,男人一边采购物资,一边盯着叁个孩子,强迫叁人当苦力。

  贾巴拉下墨镜,看货架上的指针,店老板殷勤地搓着手站在一边介绍。余光里叁个孩子每人都拎着不少装食物的袋子,趁他不注意偷偷往嘴里塞食物。巴基躲着人、凝眉分辨一份从路边买来的藏宝图真假。香克斯掰开一块巧克力,一半扔进自己嘴里,一半塞进芙蕾雅嘴里。芙蕾雅吃得鼓鼓囊囊,嘴边都是食物残渣,仰头看远处。

  贾巴顺着芙蕾雅的目光,微抬下巴,看见远处的巨大的泡泡车和泡泡摩天轮。一个反射五彩光的泡泡恰好挡住“30”后面的零,亚尔其蔓红树上的编号从30变成3。

  3号,不法地方,要是没错的话,罗杰和雷利现在就在那里,去看那位很有名的地下医生。如果顺利,雷利或许还会去13号的敲竹杠BAR——不,贾巴在扫了眼芙蕾雅,小女孩的肩膀曳摆,裸露出来的肌肤在阳光下反射珍珠一样的光——或许不会去了?不,或许还是会去。不……

  贾巴一叹气,挠挠后脑勺,他真不想去想这些事,要是能只管看看热闹多好。

  可惜,他的任务可不止带叁个孩子玩。

  虽然谁都没跟他说,但他也知道。

  香波地60到69号是海军常驻地,这巨大的树岛还离海军本部马林梵多极近,而且他们得到消息,卡普的战舰最近经常在香波地附近出现。

  贾巴叹气,挠着后脑勺,吐出一句麻烦。

  他买了几个指针和海图,朝叁个孩子一招手,招呼他们去坐泡泡车。叁个孩子顿时大呼小叫起来,开心地蹦蹦跳跳。

  算了,贾巴咬着烟想,先不管那些麻烦事了,玩得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奥尔杰克斯森号在香波地停留了将近一周。似乎是在岛上有什么要忙的,整艘船的船员都忙碌起来。但跟叁个孩子没什么关系,他们什么也不知道。

  一周里贾巴看着叁个孩子把香波地能玩的基本上都玩了个遍。他们叁还想着去不法地带的人口交易所玩,被贾巴摁着头,扯回来。能玩的都玩遍了,不能玩的贾巴看着不让碰,芙蕾雅开始觉得无聊了,就又想起雷利来。

  她已经一周没见过雷利了。

  责任重大的男人不知道每天都在忙什么,天没亮就匆匆离开,所有人睡了才回来。尽管知道雷利是有事情要做,但芙蕾雅还是忍不住晚上倚着栏杆等他回来。

  有时候有星星,有时候没有,天往下坠,整个世界空荡荡的。雷利灰白色的袍子幽灵一般趁着芙蕾雅不注意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芙蕾雅趴在手背上看他。没有太阳,没有月亮,只能看见一团灰颜色里反射几道冷白色,脚步不停,没注意到她似的,走进船舱里。

  芙蕾雅不由怀疑,那个真是的雷利吗?还是只是一个无关的幽灵?

  有那么一次,天气很好,月亮在她身后守护着她,她看见月光下男人的身影终于从那团雾气里显出轮廓——真的是雷利。芙蕾雅扶着栏杆站起来,朝他挥手。反射微光的眼镜抬起来,扫她一眼,又低下。男人脚步不停进入船舱。那个眼神看不出含义,却让芙蕾雅脑子心情忐忑地想了半天。

  她等啊,等啊,等不到雷利上到二楼的甲板来找她。

  她抬头看月亮,觉得奇怪,明明是同一个月亮,为什么香波地的和芙库蕾赞雅岛上的差这么多。

  她不死心,又等啊,等啊,等到一个脚步声从身后靠近。她扬起笑容惊喜地回头,笑容又一顿。

  “芙蕾雅。”香克斯揉着眼睛,打个哈欠,“你怎么还不睡。”

  他脚步悬浮地靠近,把脑袋搁到芙蕾雅肩膀上,闭着眼囔囔:“看到一个人影在二楼,好像你,我还以为看错了。”

  “要是真看错了呢?”

  “那就看错了呗……”

  “那你就白上来一趟了。”

  “可万一真的是你呢……”香克斯太困了,靠着芙蕾雅近乎呓语。

  他好像还在梦里,笑了一下也跟梦似的,发出梦中的痴语,“想见你……看不够……”

  芙蕾雅抱着他下滑的身体,忽然心里涨涨的,升起一股对于雷利的愤恨——他居然不来找她!她最近都不要再理雷利了!

  可第二天,她在餐桌上又看见他,男人一边咬下一小口叁明治,一边小小地打一个哈欠,眼睛下青黑,没怎么休息的疲倦样子。看见芙蕾雅,雷利侧头朝她笑笑,打卷的金发从脑袋上垂下来,眉眼弯弯,清晨的阳光给他的神情蒙上一层湿漉漉的轻纱,没睡醒似的温柔。

  “芙蕾雅啊……”他用喟叹的声调呼叫她,做美梦时才会出现的腔调。

  芙蕾雅心里那点小小的火焰又熄灭了,她转而又想或许雷利只是太累了。

  她又开始思念他,为他时不时流露出来的片刻亲昵抓耳挠腮,无时无刻地想要见他,想要及时抓住更多的轻柔呼唤和温柔眼神。

  她是那么想见雷利,这种思念随着越来越少却又藕断丝连的接触越发蓬勃,荒草似的长满她的内心,把她身体的养分榨得一丝不剩,以至于她都没心思去想她此时此到底距离库赞有多近。

  直至小法和小普跳到她身上。两个月的小鸡身上已经长出色彩分明的羽毛,花色初步显现出来。公鸡小法和母鸡小普的外表也开始展现出不同的特征。

  沉甸甸的两只,发出不太一样的叫声,围着芙蕾雅打转。芙蕾雅恍惚地摸着他们的羽毛,总觉得错乱。

  她和库赞的事情好像已是上辈子发生的,可仔细一想也只过了两叁个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