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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儿就当保家卫国、战死沙场,也只有那些早就失了男儿血性的家伙才会把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说得冠冕堂皇。

  再看那两个人,刚才搜了多久就卿卿我我了多久,真是真是成何体统?!

  他一扬手,唤了个士兵,示意随侍将通缉令递给他,然后道:你,到那个桌前,好生询问。

  那士兵领了令,走到青泽两人坐着的雅座处,把通缉令往桌上一拍,道:你们,看到此人没有?

  青泽移开团扇,露出下半张脸,低头看了一眼通缉令,变了个声线,柔声道:不认识。

  士兵道:真的不认识?

  青泽道:真的不认识。

  士兵又往里看了一眼,道:那他呢?

  青泽道:他也不认识。

  士兵道:扇子拿开。

  青泽担心士兵曾见过殷洛,扇子没动。

  殷洛却伸出手,把那扇子压了下去。

  那士兵狐疑地看他一眼,没看出有何异状,又觉得的确与党曲相差甚大,便收回通缉令,道:不认识便好。将军大人正在缉凶,你们二人莫要再卿卿我我,倒了我们将军胃口。

  说罢他转头回禀呼延宏,呼延宏抬头向他们看去,发现扇子已经移了开来,换了个角度重新插在了花架上。两人距离也拉开了些,因他们坐在暗处,又有花架遮挡视线,模样倒是看不太分明。

  呼延宏这才觉得顺眼了些。

  一行人几乎把万花楼都翻了个转也没找到党曲,呼延宏看了看有些心虚的贾姓男子,问:你当真在此处看到他了?

  贾姓男子擦了擦汗:将军大人,我怎么敢骗您我的确

  呼延宏道:你的确?

  他又擦了擦汉,嗫嚅着道:我约摸大概应该在这里看见过他。

  呼延宏怒喝:好大的胆子!

  贾姓男子咚地一声跪了下来:大人饶命!当时灯火昏暗,小人许是、许是记错了小人真的无意欺瞒大人

  呼延宏已经没耐心听他解释,烦躁地道:行了行了。

  他听了贾姓男子所言,虽仍是心有不甘,却也知道他给的线索不太可能靠谱了,只得按下心中怒火,对众人道:此事虚惊一场,想离去者可自行离去!

  说罢他便转了身,召集一行人马,又整齐列队出了青楼。

  他的马匹停在青楼侧门,被人领来耽误了一会儿时间,一踩脚蹬,骑上那匹独眼乌稚之后,看到刚才那两个坐在雅座动作暧昧的青衫男子背影。

  世间浅色头发的人不少,临祁却不多。尤其是他这几日,也就巡街时见过一个相同发色的人。刚才厅里光线与外头不同,竟然没被他发现。

  独眼乌稚疾奔两步,停了下来。

  呼延宏一挥长锏,指着青泽的后背,又看了看他身旁的男子,不知怎的,总觉得似曾相识,这边厢却仍是道:我问你,你给哥哥治病,怎么竟然治到这青楼里来了?

  第39章 射羿风云(十)

  射羿大将呼延宏很生气。

  据说他白日得到消息去捉拿窃脸妖邪, 没抓到便罢了,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 一回将军府就大发雷霆,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看谁都要吼几句。

  府内佣人仆役见了将军的脸色,知道他今日是吃了火/药/桶的,无不是提心吊胆,生怕哪里触怒了呼延宏。

  不一会儿,老太君杵着拐杖晃晃悠悠颤颤巍巍来了。她约摸五六十岁年纪, 头发高高盘起, 身上挂着沉重的金玉饰品,精神尚好、面色红润。

  她一走进房间便看呼延宏在呵斥一个刚才不知出了什么纰漏的仆役。那仆役跪在地上, 头顶的小揪揪一颤一颤的,身体也一颤一颤的。所幸呼延宏在府里向来雷声大雨点小,骂得虽然厉害,倒是不曾动手。

  呼延宏道:你泡的什么玩意儿?!这么难喝!

  仆役声如蚊吟,说的话也跟着身体一起颤作一团:禀禀将军

  老太君用拐杖轻轻杵了杵地。

  呼延宏抬起头来,看到老太君站在门口, 杀气腾腾的表情僵了一下。

  他半边脸仍挂着没消下去的怒意,另半边脸却尝试着做出温和的表情, 就顶着这副怪异的神色,上前两步,准备去扶着老太君,一边道:娘, 你怎么来了?

  老太君迈步进门,拨开他的手,道:我可不敢要将军大人扶。

  呼延宏叹口气, 道:您这又是怎么了?

  老太君看了一眼跪着的仆役,道:小刘,来,你扶我过去坐着。

  那仆役看了一眼老太君,又看了一眼呼延宏,不太敢动弹。

  呼延宏怒喝道:愣什么呢?!老太君说了什么没听见么?

  仆役连声答应了,忙不迭站起身来,小心地托住了老太君的手,把她扶得稳稳当当。

  老太君点了点头,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仆役扶着自己的手,状似安抚。

  她慢慢坐下,端起呼延宏喝了一口的茶杯,抿了一口,道:小刘心细,泡的茶水味道差不了。

  她放下茶杯,挥退仆役,看着站在一旁的呼延宏,道:说吧,我家大将军又在发什么脾气?

  呼延宏道:您多虑了。

  老太君又杵了杵拐棍,语气带上了一丝温怒:老妇人心想着,将军回临祁也没多久啊,好的没学会,倒学会打官腔了?

  她见呼延宏仍是不发一语,又道:你是我一手带大的孩子。你的脾性,我能不清楚?

  呼延宏被揭了老底,辩解不得,干脆急了眼,道:您怎么这般唠叨,都说了无事!

  呼延宏脾气暴躁,是个嘴里不把风的耿直性子,可这次饶是老太君软硬皆施,愣是没问出一丁点头绪,老太君叹了口气,皱着眉头摇了摇头,又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了。

  他说着无事,到了晚上却一个人喝起了酒,一杯一杯,最后把就被拍在桌上砸得稀碎,也不顾手掌被碎瓷划破流出鲜血,一副气得咬牙切齿的样子。

  翌日,临祁张榜,有身份神秘的能人异士抓住窃脸贼,不日便将领赏,此事告一段落。

  呼延宏下了早朝不用再去巡街,却也不回将军府,而是怒气冲冲地进了宫内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