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巴略微张开，甚至已经忘记了合上的能力了。他总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是华年，华年不会这么干脆利落地说，我们领证吧。

  华年会考虑很多因素，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才决定的。她对自己一向很冷静的，最近的华年越来越奇怪了。

  顾申总觉得，现在的华年越来越急躁了，似乎急着想要确认什么。

  很久之后，顾申才开口说道。

  “华年，你确定……要跟我结婚吗？不是说笑，也不是一时冲动？你要知道，结婚之后，我不会轻易答应跟你离婚的，我们往后真的要绑在一起，直到死去啊！”

  华年依旧笑着，摸着他的手越发温柔。

  “恩，没错。我很冷静，你也没听错。赶紧刷牙洗脸吧。早餐我已经做好了。”

  华年走出浴室的时候，顾申仍是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

  不过，在一会之后，顾申又勾着嘴，得意地笑了。

  等顾申跟华年去了民政局，顾申才终于确定，华年确实没在说笑。

  他们真的要结婚了！

  年轻的摄影师拿着相机，正摆着手臂，指挥着他们的肢体，让他们靠近一些，笑得亲密一些。

  一切的情景，就跟梦里是一模一样的。

  华年的心一直悬着。她的笑笑得有点僵硬，在经过了摄影师的多番调整后，华年才终于笑得十分自然了。

  顾申的手一直被她紧紧地牵着，一刻都没有放开。

  而顾申呢？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华年牵着他的手，他嘴角的笑容就算摄影师不说也一直挂着的。

  这样的他，无疑是民政局结婚的新人中最普遍最平凡也是最幸福的。他的幸福很简单，只要华年一直待在他身边，就可以了。

  在摄影师比了比ok的手势之后，顾申才终于开口了。

  他的声音带着紧张之后的沙哑。

  “华年。”

  结果，华年却比他还紧张，猛地转过头，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似乎他下一刻就会说出什么恐怖的话。

  “什么？”

  顾申疑惑地瞅着华年。

  “我只是想说，我们是不是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