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程反应崔谨都看在眼里,虽暂时不清楚他因何如此,还是不免心疼。
他所有阴郁莫测之下,全是对她失控的爱,崔谨都知道。
正因失控,他才越想掌控,以至于稍微沾上她,他就敏感扭曲,阴晴不定。
需要她以漫漫人生软化、纠正,崔谨做好了准备。
眼看崔谊要被带走,韦旗急得团团转,崔谊也频频转身张望他。
崔谨是不可能放心把妹妹交到叁个男人手里,任由他们混在一处度过数个时辰的。
崔授也不会应允。
无关乎对谁人品质疑,也并非出于什么男女大防。
仅是作为家长,将未及笄的女孩儿放到有男子在场,却又照顾不及之处,本身就是失职不负责。
崔授一贯这样做,崔谨也是这样学的。
她幼时随父亲到地方任职,他不论是勘察地形水利,还是下乡劝农,都稳稳将她抱在怀里,护在身边,不会离他超过五步远。
实在忙得不可开交,不方便随身带她,才会将她托付给县里主簿或是县丞的夫人代为看顾。
绝不可能交到什么男子手中,再熟、关系再近都不可能。
“明怀。”
“殿下还有何事?”崔谨停下脚步,微微侧身。
崔授气得恨不能将元清丢进江里喂鱼,眼神难掩厌恶。
“我。。。。。。”
话刚开了个头,就被打断。
远处掠来一道轻盈身影,附在崔授耳畔悄声快速低语几句。
崔授面色凝重,回头看一眼元清,吩咐道:“带走他。”
“是。”
那道身影在人群中闪了几下,便到元清旁边,一把拎起他,脚尖随意在几处地方借力,翻上屋檐,叁两息的功夫就消失不见。
崔授轻碰宝贝面颊,静静看着她。
崔谨知道他定有要事,暗自失落叹息。
压下疑虑,不问他为何要“劫持”元清,只说:“爹爹尽管去忙,我不会有事的。”
他匆忙离开不久,临舟带人寻了过来,“小姐,回家吧。”
崔谨眼巴巴望一眼街上正在张罗悬挂的灯笼,轻轻点头。
看到不远处一脸懵逼的沉韦二人,想了一下,让临舟去请他们一同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