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陈熹没往村子里跑,顾青山只偶尔遇见几次来买东西的曹妈妈。
顾青山欲言又止,但又觉得问人家小哥儿的行踪不太合适。
曹妈妈却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没说陈熹在干什么,只笑着让他再等几天。
顾青山只能作罢,专心抄书。
就这么上午抄书,下午帮家里干点活儿,终于在这天抄完了最后一个字。
他将书本和剩下的纸墨收好,放进背篓里,准备第二天一早就去镇上的书店还书。
地里,今年的复茬玉米已经种下。
这茬玉米从种下到收获只有三个月的时间,所以基本在种下的时候,就要把肥施完。
前几天他忙着抄书,地里的活儿从播苗到施肥基本全是顾川顾小满两人忙活的。
今天两人也还没回来呢,于是顾青山到了厨房生火,打算给两位长辈做饭。
把馒头热上以后,发现劈好的柴火已经所剩不多。
他想等两人回来再炒菜,所以趁这会儿有功夫,准备把柴劈了。
于是陈熹进门的时候,瞧见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长相俊美的青年站在院中,上身只穿着一件坎肩儿。
这是乡下人家在天气炎热的夏日里的常见穿着。
青年双臂举着斧头抬高时,坎肩儿的下摆在外力的作用下向两边分开,于是肌肉轮廓分明的胸腹部就全部袒露在陈熹眼前。
他一时间忘记了出声,将顾青山劈柴时紧抿住的嘴唇、线条绷紧的下颌全部看在眼里。
除此之外,还有肌肉隆起又平缓下来的结实双臂,以及,顺着他腹部肌肉轮廓滑下来最后消失在裤腰的汗水。
陈熹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脸上“腾”的一下烧了起来。
顾青山已经注意到了门口的陈熹,但并没有第一时间张嘴招呼。
因为平常陈熹进他家跟进自己屋似的,自在得很。
所以他在看见陈熹站在门口一句话不说的时候很是纳闷,尤其是自己的柴都劈完了,那漂亮小哥儿还在原地。
他将柴码好,往旁边走了几步打水洗手。
“脸怎么晒这么红?快去屋里坐着吧。”
陈熹:……
木头!
“我……没晒着……”
“别嘴硬了,都晒成什么样儿了,快进去吧。”
陈熹:……
陈熹神情冷漠,“哦。”
说完瞪一眼顾青山,走进了顾家的堂屋坐下。
忽然被嫌弃的顾青山,觉得自己非常无辜,他耸耸肩膀,回到自己房间换了衣服。
陈熹坐在堂屋里,脑子也没闲着,还在回想着刚刚看到的景象。
一想起来,思绪就散发出去好远,顾青山叫他两次他都没听见。
等陈熹回过神儿,顾家两位长辈都已经回来了,正坐在饭桌旁边招呼他过去吃饭呢。
陈熹的笑容僵在脸上……
好失礼!
顾青山过来拍他肩膀,“怎么还在愣神,想什么呢?”
陈熹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你怎么不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