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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1 / 2)





  花玄月直直往花容隐膝上一踹,花容隐吃痛,却仍扯着花玄月不放手:“我不许你伤害他,我不许!”

  “那可由不得你,”花玄月把她踹开,轻蔑一笑,嘴里吐出恶毒之语:“毕竟,你就是个废物。”

  “从前是,现在也是,有什么区别呢,我一只手就可以捏死你。”

  花玄月说着,阴冷的目光落在正哭着往花容隐那边爬的银川身上,冷冷提剑。

  花容隐猛地扑过去,替银川挨下这一剑。

  “唔……”她闷哼一声,目光直直看着身下护着的银川。

  他哭了,满脸的泪痕,像只小花猫。

  “你走啊!不要管我啊!我死了也没有关系的,你快走,快走!”银川推她的肩,哭得声音嘶哑。

  “唔——”又被砍了一剑,花容隐低喘了一口气,觉得又疼又爽。

  ——就该是这样,她实在压抑得太久太久了,到现在才觉得,头顶悬着的那把刀还不如就这样落下来,让她一次性痛得爽快!

  她甚至还笑了,哑声哄着他:“谁说没关系的……我心疼得要命。”

  银川还在发抖,听到这话,眼泪还聚在眼眶里,却是狠狠愣住了。

  花容隐说完,神色忽而一厉,她忽而翻过身,一脚踢向花玄月脚踝,趁着花玄月下意识抬脚闪避的时机,扑将起来,一拳头打向花玄月的脸。

  花玄月一手提剑,另一手格挡,腹部却冷不防挨了重重一拳,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人已经飞了出去。

  花玄月这一拳是用尽了十成十的力道,因为她知道,如果这一下输了,她和银川的命都保不住。

  这就导致花玄月被她这没轻没重的一拳打得直接不省人事。

  花容隐平复了一下心跳,喘着气靠过去,脚尖拨了拨花玄月的腿。

  花玄月毫无反应,她脑袋甚至磕到桌角,撞出了个血窟窿。

  不、不会给打死了吧!

  花容隐第一感觉竟然是飘了。

  她,一个长期遭受鄙视的草包废物,竟然把成绩最优的好学生打倒了!

  而后是惊恐,她干了什么!痛殴了女皇——或者与女皇进行互殴?

  她刚刚是疯了吗!

  怎么难道千霜的暴躁还会传染的?!

  花容隐这时才感觉浑身虚脱,顿时狼狈地跌坐在地。

  还没来得及怀疑人生,银川已经抱着她大哭起来。

  他哭得好伤心,一边哭一边摸她的背,他满手的血,又自责又绝望:“你受伤了!你是不是快死了?都怪我……都怪我……”

  他说着,埋首在花容隐脖子里呜呜地哭,人鱼泪凝结成一颗颗珍珠,沿着衣领一路滚进了花容隐胸前的衣襟里。

  花容隐刚想安慰他来着,忽然就僵住了。

  那珍珠滚进来的时候居然滚烫滚烫的——烫得花容隐又是一哆嗦。

  当着孩子的面,花容隐不好做出手伸进胸口掏他眼泪的不雅动作,只好僵着身体忍着。

  “对不起,我……”银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得打嗝:“我昨天不该那样说你,我……嗝……对不起……”

  “……”落进胸口的眼泪越积越多,花容隐不得不侧头擦着他眼泪,温声说:“本来就是我做得不对,我反省了,你看,今天就为你霜姐姐报仇了。”

  这话说得她实在有些汗颜,因为如果不是银川遇险,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跟花玄月撕破脸皮。

  但她有了在意的小家伙,而花玄月偏要来毁掉他。

  她错了,至少坐上那个位置,可以保护她想保护的人。

  花容隐摸摸银川的小脑袋,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事情都这样了,她以后不能再装草包了,她要比花玄月更强,那样才能护好银川这个小傻瓜。

  她隐隐感觉胸口的间隙快要装不下这个小傻瓜的眼泪了,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就把银川微微推开,轻咳一声,眼神乱飘:“我去看看那个坏女人死了没。”

  银川点点头,看着花容隐步履飞快地走向花玄月。

  花容隐小心探了探花玄月的鼻息,还有气,额头上开了个小口子,留了满头的血,现在止住了,应该没事,她目光落在花玄月的腹部,默然心想,可能就是肋骨断个一两根吧,她没系统学过,不怎么懂。

  她以为自己遇到这种事会惊恐又无措,但胸口银川掉的珍珠还在咕噜噜滚动,烫得很,将她的一颗冰冷的心都熨帖热了。

  这导致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把珍珠拿出来怎么把珍珠拿出来,至于怎么处理女皇,她思路却出奇地流畅。

  花容隐安抚了银川后,先是跑出去大喊有刺客,叫来大半禁卫军,然后编了一出刺客刺杀女皇,王爷为护驾被刺客猛砍两刀的感人戏码。

  花玄月的那把剑已经被花容隐扔进了池子毁尸灭迹,再加上花容隐平日草包怂货的人设深入人心,护卫统领几乎没怎么怀疑,没揪住花容隐不放,叫来太医就地给女皇查看伤情。

  太医得出结论,女皇被打断了三根肋骨。

  凶手站在一边听着,眼皮心虚地一跳:“……”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24125281小天使的长评。

  说来汗颜,起名时确实没想太多,毕竟是个起名废,起名时就选了个最直截了当最扣题的。

  对于女尊,的确没有着墨过多的意思,最主要的还是养鱼,而且预想的世界框架也不止女尊国,起名前也曾犹豫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