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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1 / 2)





  如果现在说不清,那就再看看好了。

  百花原

  白子画答应了要陪清瑶去看月季,便一刻也不耽误的带着她去了妖界西荒。令清瑶心心念念了多年的月季花丛,便生活在西荒花洲边疆处的一片平原上。

  从空中往下看去,朵朵月季、色彩缤纷,粉如胭脂、红若火焰、金似阳光,另有雪白、橘黄、宝蓝、幽紫……争妍斗艳,各有风情。

  杂而不乱,引人入胜。

  “呲——”

  月季花是有小刺的,固然绝不可能伤到清瑶肌肤半点,但,她身上的衣服却并不全是灵材炼制。

  譬如今天身上穿的这件撒花软烟罗裙,便只是普通凡间工匠制作(蜀国皇室御供)。美则美矣,却也因质地轻薄柔软,很容易就会被划破。

  清瑶蹙了蹙眉,这些月季只是普通的植物,内里毫无灵力,所以,不会招引修仙之人护体罡气的自主防范。

  她拂袖,挥开了自己周围层叠生长的花枝。

  “我背你。”

  白子画适时开口。

  清瑶:“抱!”

  她低头,理了理自己倒霉催的、被勾花的裙摆。想了想,干脆把破损的一截给撕了下来。反正里面还有好多层。

  “抱着你的话,我们看见的风景就不是同一片了。”白子画道。

  清瑶:……是这样么?

  她打量了一下白子画清俊颀长的身姿,默默计算应该怎么扑上去。

  然后白子画就自觉的一掀下摆,半蹲于地了。

  熟悉的重量覆于背上,白子画笑笑,带着清瑶,站了起来。

  “我们往哪个方向走?”

  虽然,这遍地繁花,往哪个方向都差不多。

  清瑶:“你随意就好。”

  只要路边的风景足够美妙,她并不怎么关心方向。

  随意……

  白子画抿了抿唇,当真没再探查花海之外,都是些什么地方。只看着眼前不远处,一朵白底、橘边、开的烂漫的月季花走了过去。

  清瑶顺着他的目光往前看,也一眼就注意到了那朵月季,指尖剑气微动,便直接将其采了回来。

  白子画侧眸看着自己耳边的花朵微笑,“它很配你今天的裙子。”

  正比划方位试图把花簪白子画脑袋上的清瑶:……是这样么?

  “可惜你今天没有挽髻,不过……别衣裳上也挺好看。”白子画说。

  “等会儿梳个就是了。”清瑶道,“我记得再往里面走回儿,有条小溪,水流清澈,可做妆镜。”

  白子画一梳头手就残,她又不是。今晨之所以不曾挽髻,仅将泼墨长发以一根缎带简单束起,只是因为懒罢了。

  而现在……

  清瑶注视着面前这朵灿然盛放,层叠花瓣渐次垂卷的月季,宁静幽邃一如夜空般的美眸里,有明媚光辉悄然流转。

  ………………

  ………………

  半个时辰后

  在清瑶即将要对周围色彩缤纷、一片斑斓的景象腻烦之前,白子画终于循着潺潺水声,走到了清瑶口中提及的小溪处。

  水极清冽,阳光之下、波光粼粼,一如流动着的水晶。水面上,有片片落花随波逐流;水底下,有细小游鱼穿行卵石。

  白子画寻了处平缓的溪滩,将清瑶放下。

  清瑶便三步并两步的跑到了溪水中,脱下鞋袜,任清凉的流水濯洗双足。

  那双玉白的小脚肤光胜雪、纤秾合度。脚背弓如满月、弧线流畅,足底粉嫩可爱、温软细腻。浸在溪中一时不动,便引来了三五条小鱼。

  那群拇指大小的鱼儿们围着清瑶双脚游了数圈,许是并未觉得有什么危险,过不多时,便纷纷上前对着清瑶啄吻起来。

  “哈——痒——哈哈——”

  原本正很惬意的仰首,享受阳光与水流的清瑶坐不住了。她晃了晃脚丫子,试图逐走自己脚边的鱼儿。平缓的溪流随着她的动作被激起了一片水珠。

  白子画的衣衫被打湿了。

  他没有在意。

  只是默默凝视着旁边水中,被几条弱小普通的鱼儿逼的东闪西躲的清瑶,忍俊不禁。

  “痒——哈哈——哈哈哈——”

  风中有银铃般的笑声不断响起,伴随着一阵苦兮兮的,叫“痒”的声音。

  溪流中铺底的卵石,常年经受流水冲刷,颗颗圆润,清瑶避的次数多了,脚下一不留神,便要摔倒。

  她没有试图借力稳住身形。

  因为……

  白子画接住了她。

  楚腰纤细掌中轻……掌中的小腰轻柔似柳、只手可握,触感柔软而不失韧性……

  白子画扶起清瑶。

  “当心点。”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面带薄责。即便明知道清瑶身法还没差到这种小场面都不能应付,会真的摔入水里;即便明知道清瑶道体坚韧、骨骼近玉,真的摔在小溪里了、会留印子的也绝不是她。

  但……那些都不是能阻止白子画为之提心的理由……

  真是让人暖心的一幕啊……清瑶冷静的想:可惜,他疼她,关心她,并不意味着他爱她。

  白子画可以对少不更事的清瑶宠爱,可以对天真无邪的清瑶纵容,可以对孤弱无依的清瑶温柔,但这些,并不意味着他无法对堕仙入魔后成为瑶玉帝尊的清瑶狠下杀手。

  若他爱她,又怎会舍得伤害她?

  所以,他不爱她。

  所以,他们不是恋人。

  清瑶闭目,纯粹的松香又盈绕于鼻,令人心醉神迷。

  她忽然拂袖,卷起一个大水球,从白子画头上淋了下去。

  白子画侧身,及时在自己变成落汤鸡之前避开了大半的水流,但还是无法阻止自己半边衣衫的湿透。

  “瑶儿!”他唤,嗓音澄澈、一如天山冰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