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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言家的那些个家长里短(1 / 2)





  朝阳也是个人精,看到言煜能够从皇帝的寝宫里走出来便知道其身份地位显然不低,而明知她是郡主却依旧淡淡的,并没有上前结交,这种人定然是人中龙凤!。

  言煜并未怎么在宫殿门口耽误时间,转而低头重新牵起了令明卿的手,随即对着挡在身前的朝阳道,“言某急着走,就不打扰郡主与陛下相处的时间了。”

  朝阳闻言,淡淡颔首,随即让开了身子,并施施然行了个礼道,“言公子慢走。”

  望着言煜和令明卿离去的背影,朝阳在心中细细思忖,言某……帝京中言家的高门贵族倒真没有,只是唯有那帝师家族——言家,言家同样作为世家门阀,但又与帝京中一般的高门贵族不太一样。

  一般的豪门贵族仰仗在巍巍皇权之下,求得是加官进爵和财富,但言家却是先祖时期亲令,宣国动乱之际,言家手握铁血令箭,可从众多皇子中挑出一人,加以辅佐,等到即位之时,也就是言家人功成身退之时。

  而言家自知家门特殊,所以言家人从不轻易现身,每每现身都是从下一任皇子中挑选合适的人选,随即教育他成人,所谓“帝师”。

  言煜作为第八任帝师,任务圆满完成之后便起身去了江湖,自此再未回过帝京。

  朝阳微微眯起的眼中闪过一丝精明,若言煜真是帝师言家的人,那么即便是付出惨痛的代价,她也要与之扯上关系。

  言煜牵着令明卿的手,发觉即便披风在身,她的手依旧冰的厉害,像是刚从那寒冰中捞出来的一般,他一边用掌心的热量为令明卿暖手,一边叹着道,“帝京的冬冷得厉害,待回了言家后,我定命人为你多准备几身衣裳。”

  令明卿闻言,难得的没有回复,只是手任他牵着,倒也没有松开。

  她轻轻唤了一声,“言煜……”

  言煜眉眼间都带着笑,轻轻“嗯”了一声后道,“我在。”

  令明卿思量许久,终究道,“你有没有想过,我不是帝京中人,自幼父母双亡,没有势力也没有倚靠,在帝京中更是没有丝毫势力人脉,即便这样,你还是要把我带回家吗?”

  令明卿这话其实不是随口说出来的,而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说出口的,言煜能够在帝京有那样一队暗兵,又能够随意出入皇宫,面见皇帝不需要通报,试问帝京之中有几人能有如此待遇?

  假使抛开这些先不谈,自入了帝京后,这里的所有人都在告诉她一个事实:这里是帝京,是高门贵胄所待之地,在这里,皇权至上,人命如草芥,若是身后没有所依仗的势力,那么想在帝京待下去又谈何容易?

  她知道以言煜背后的势力,想要在帝京中互她周全很不容易,但她令明卿何时需要依仗一个男人活下去?

  幼时师父便告诉她,男女皆平等,人人都是自由的,没有谁天生就该沦为谁的附属。

  兴许是受师父的思想至深,所以令明卿一直认为爱一个人,便是努力和他站到同一高度去,而非倚靠他过完自己的下半生。

  言煜原以为她想说什么大事,心被微微提起了一下,但听到令明卿遮这样说后,又忍不住笑她,“何时我们令主也变得如此小心翼翼了?”

  “我也是医药谷中人,帝京和言家与我而言,更多的是责任,我生在了这样的家族中,有些东西舍弃不掉,但这并不代表我会一辈子待在言家。”

  言煜微笑着看向她,令明卿眨眨眼,言煜这话看似没说什么,但其实什么都交代清楚了,生在这样的家族中并非他本义,但是自己的生死自由总还能自己掌握,这些年他定然也是厌倦了帝京中的各种争锋相斗,所以才会在太子一成年便离开帝京,再没有回去吧?

  令明卿闻言,这样一番想下来,倒也觉得这样无可厚非,只是想到那些世家贵胄的繁文缛节,她就觉得头疼。

  “我可先说好了啊,我这人脾气不大好,也不想与人攀亲攀故,更讨厌一切麻烦,所以还请你们家族内的一些阿猫阿狗别来打我的主意。”

  言煜唇角弯弯,“不会的,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对你怎么样。”

  世人并不知言家的老宅在何处,实在是因为这个家族太过于神秘,若不是身担皇家重任,想必言家会彻底大隐隐于市,从一方门阀霸主转变为帝京城下的无名小老百姓。

  言煜本不想带着令明卿在帝京城中的各大街首巷尾转悠,只是这些又是找到言家老宅入口的必经之处,言家的入口被先祖封印了起来,而且每一次出现的地方都不一样,解开它的方式也不一样。

  饶是言煜贵为言家的少主每次回来,也要饶三五个圈子,才能摸索到入口。令明卿的方向感奇差,刚开始还勉强能记住一些方向,到最后全靠言煜带着她走,反正靠自己也是白搭,所幸当起了甩手掌柜。

  两人不知在那街头巷尾中转了几圈,转了几个弯,令明卿被转的七晕八素的,由不得感叹,“真想打开你们言家先祖的脑子看看,这脑中到底都装了些什么,这么复杂的方法竟也能想的出来。”

  言煜闻言,一瞬间也不知令明卿这是在夸还是在贬,不禁慢慢道,“阿卿,这里面也有些是我的手笔。”

  “嗯?”令明卿随即很快反应过来,脸不红心不跳面不改色地继续道,“怪不得如此精妙,你这样一说便能解释地通了。”

  言下之意,因为有你,才有了这神秘地找也找不到,摸也摸不到边的入口。

  言煜很是谦虚地道,“哪里哪里?幼时顽劣,性子皮,看到好玩的东西总是想着研究一番。”

  令明卿继续问,“这是你何时的杰作?”

  言煜当真认真地想了想,半晌后拍了拍手道,“大约是九岁初始。”

  令明卿作抱拳状,心想溜了溜了,想当年她九岁时还尚且沉浸在武功练不熟,悲伤难过无法自拔中,没想到远在帝京的人已经初展头角。

  哎,仔细想想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