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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1 / 2)





  “我那时候在忙,不接电话。”女人已经开始不耐烦,“是那只狗把他带过来的吧?我就知道和你有关的东西留着就没好事。”

  方疏净嘲讽地勾唇,不置一词。

  还是老一套,自那件事后,所有事情都能往她身上推。

  “方疏净,你给我听着,”女人仍在颐指气使,“你明天必须给我把我儿子好好送过去,不然你那只死狗就别舔着脸留在我们家,你说你留它在方家,是不是存心想带坏小亦??”

  “我们方家生你养你这么多年,仁至义尽,你最好别动什么别的心思。”

  ……

  方疏净“哦”了声,笑得冷漠又懒散,“行,谢谢后妈的不杀之恩,以后不用你们帮我养狗,容家还没有穷酸到连多只狗都过不下去的地步。”

  没等对方再开口,方疏净从围栏上跳下,顺手挂断电话。

  蹲在包子旁边,方疏净轻轻张开双臂,抱了抱它。

  平复一会儿心情,她松手,低声喃喃:“瘦了好多。”

  都能摸到骨架了,脖子上的猫也被磨掉了一大片。

  怪她一直没发现。

  也是,就连她一个大活人,勉强也算是个正儿八经的大小姐,在方家成长的那十几二十年,都能被苛待成那样。

  他们又怎么会顾及一只狗的死活。

  心里郁结越发严重,方疏净深吸一口气,起身回房。

  上楼时,她又拨通了一个电话。

  “有车吗?待会儿我过来,借我辆。”

  -

  一小时后。

  松城郊区的一处山脚下,山路蜿蜒向上,宽敞平坦,没有速度的限制,自然成了一众钟爱刺激的年轻人寻欢作乐的场所。

  旁边的废弃厂房被独立辟出一块,作为一所私人俱乐部。

  经过多年的经营维护,已初具规模。

  方疏净到达俱乐部时,陈子帆与人喝得正高兴,一群人围成一圈吼得热火朝天,脚下堆了十几瓶空瓶。

  一个捏扁的易拉罐滚落在她脚边,叮里当啷直响。

  她刚准备走过去,兜里手机震动起来。

  接通,耳边传来容慎川的声音:“在哪?”

  “事情忙完了?”方疏净有点意外。

  “嗯,现在在回家路上。”容慎川道,“听管家说,你在外面散心,需要我来接你吗?”

  方疏净环顾四周,也不想隐瞒,随口说了地址,留下一句“我还要玩儿一会儿,你不想来就先回家吧”,便挂断电话。

  她觉得容慎川应该是不屑于来这种地方的。

  他与松城地纨绔子弟圈子向来界限分明,她也从没见过他接触那群人感兴趣的事情。

  她平时也玩儿得少,但一旦心情不好,满脑子都写着想飙车。

  只有在飞驰之间,她才有一种能把所有烦恼抛在脑后的感觉。

  “镜子姐,易拉罐拿过来下!”

  声线熟络且欠揍,从不远处传来,回荡整个空间。

  方疏净睨了眼易拉罐,脚尖动了动,一脚踢到对面去。

  易拉罐掠过酒瓶堆,精准无比砸在陈子帆肚子上。

  “嘶——”陈子帆被砸得捂住肚子往后一仰,但也不恼,大着舌头高声调笑:“已婚妇女今天怎么有这个闲工夫过来啦?可惜兄弟喝麻了,今天没法儿陪你——”

  方疏净对此置若罔闻,走他面前摊开手。

  “……行。”

  看出方疏净今天情绪不太好,陈子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从兜里掏出车钥匙,“你悠着点啊,都好久没试过了。”

  “嗯。”

  方疏净走后,一旁几个新来的小年轻看她面生,凑到陈子帆身边,小声询问。

  陈子帆开了瓶新的啤酒,笑得无奈:“你信不信,这咱老大?”

  “老大?这儿老大不是陈哥你吗?”有人震惊。

  陈子帆喝麻了,直接把瓶口往那人嘴里塞,“谁有钱谁爸爸呗。”

  有人脸上露出了了然的神情,“怪不得这么久没见过她。”

  “嘿,想什么呢?”陈子帆不屑地瞥一眼那人,“你也想被我灌一瓶是不?别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