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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仿佛没有意识到她的打量,端杯子抿了一口。奶金色的狗盘在他的脚边,慵懒地晒着不算太热烈的阳光。

  听上去,这是你们的卖点。

  一不小心看入神了的服务员呃了一声,尴尬,对,是的。

  他们咖啡馆露天的座位因为正好能够看到伫立在曼哈顿中心的斯塔克大厦,在钢铁侠爆出自己身份后迎来了巨大的客流量,大半都是想来看钢铁侠飞在天上的样子的。

  眼前的客人不像是本地人,服务生第一反应就是又一个来参观的人了。

  男人放下杯子,叠起腿,慵懒侧对阳光的姿态一瞬间和窝在桌下的狗重叠了。都是安静,却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有种异样的格格不入,像休憩的猛兽。

  服务生觉得自己大概是昏了头,先生,你应该在休息日的时候试试,她建议,他经常会在那时候

  上空传来奇怪的声音,服务生抬头,瞪大眼睛。

  男人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正在以可怕的速度靠近的金红色铁人。狗猛地站起身,浑身紧绷,没有发出叫声,却让服务生不受控制地后退了一步。

  男人伸手拍了拍身边的狗,狗呜咽了一声,再次趴下了,又恢复了慵懒的样子。

  服务生回不过神,直到金红色的铁人越飞越近,越飞越近,最后砰一下落在了她的面前。她倒抽了口气,斯斯斯斯塔克先生!

  托尼就挺好的。女士,可乐,谢谢。铁人舞了舞手。

  哦,对,OK。服务生满脸通红地跑进了室内。间隙间回头,看到了斯塔克坐在了那位客人的对面。

  他们是认识吗?

  铁质的面罩抬起,露出托尼臭臭的脸。

  嗨。男人窝在椅子里,手放在膝盖上。

  托尼脸色扭曲。

  男人没等到回应,就自顾自地去摸面前的杯子。

  托尼砰地锤了下桌子,咖啡全泼到了男人浅米色的风衣上。褐色的印记越漫越大,男人吐出口气,扶起杯子,从桌上抽了纸巾擦拭自己的衣服。

  餐厅边划过撕裂的汽车刹车的声音,哈皮紧赶慢赶地抵达了现场,给自己老板简单地清个场,防止吵起来或者打起来不好收场。

  穷疯了,差一件衣服?托尼闷气出不来,看他还在擦,口气很冲。

  嗯,男人放下餐巾,确定擦不干净了,这是我唯一体面的衣服了。为了能进斯塔克大厦特地换的,还是没进得去。

  托尼额角抽了一下,气莫名其妙地撒了大半,那你不回来?说完,他又拍了一下桌子。为了不让我们找到,你连自己的户头都不碰了是吗?你怎么没饿死在外面!!

  服务生送饮料过来了,托尼勉强收起自己的火,道了声谢。

  差点儿。洛厄斯小幅度耸了下肩膀。他在加德满都徘徊了许久,古一法师像是故意般绝不出现。

  找到的线索最后都无疾而终,他在那里流浪了很久,差一线饿死,要找的人才出现了。

  托尼目光在他身上逡巡,怎么看都觉得人瘦成了一把骨头,眉头紧皱,厄斯,你到底是干嘛去了?

  洛厄斯微微歪头,脚轻晃着蹭脚边的夏恩,朝圣去了。

  什么?!

  知道僧侣吗?洛厄斯笑了笑。

  托尼气笑了,怎么你突然玩消失,是因为四大皆空修行去了??

  神秘学的事么,我并不了解,总得找找前辈。洛厄斯手指摩挲杯壁,眼神幽深。

  你就是个疯子。托尼按住自己抽痛的太阳穴,我迟早被你气死。

  洛厄斯视线移到他脖颈深处隐隐约约的深青色血脉,你死肯定和我无关。

  托尼一僵,猛地抬起身体,试图掩盖那颜色不正常的血管。

  中毒多久了?洛厄斯托起腮帮子。初代的反应堆元素用的是钯,为机械提供动力还好,长久加载在人体上,金属中毒不是开玩笑的。

  托尼嘴角抽了一下,现在想起来关心我了?晚了!

  反应堆最初的设想是霍华德叔叔提出来的,你没想问问他?洛厄斯记得能够代替钯元素的新元素结构是霍华德想出来的,但是一直因为没有足够的技术实现搁置着。

  托尼舌头在嘴里滚了一下,我没告诉任何人。

  洛厄斯挑了下眉毛。

  托尼往后懒散地靠到椅背上,满脸都写着不在乎,你是唯一一个知道的。

  洛厄斯也往后靠到了椅背上,你这可不太聪明。

  我现在像个炸弹。托尼手指弹了弹自己胸口的亮圆,压低声音,一旦炸开,身边的人就会受到毁灭性的冲击。

  最可笑的是,就是有一些蠢货迫不及待地想要把我这颗炸弹弄到自己家里。托尼嘲讽一笑。

  放在别人身上可能是。但,你是武器专家,托尼。身边也不是什么普通人,我们都是排爆专家。洛厄斯转眼,微妙地笑,不要把你脆弱的少男心用在这方面。

  哈!因为清楚自己所剩时间不长的阴郁蓦地散去了许多,托尼又拍桌子,你一个心情不好,就要去修行的人有什么资格说我!

  洛厄斯没说话,视线又投向了虚空。

  托尼心情放松了许多。一个人承受这些事情并不舒服,洛厄斯的离开让他很多时候都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个人毫无顾虑地暴露自己。

  钯金属中毒,找不到替代的元素。多方势力觊觎着自己的反应堆。自己现在把集团交给了佩珀,但是她需要自己保驾护航,自己却一次次让她失望。

  佩珀。

  当能力越大,守护的责任就压得自己有些无法喘息,还不能表露出一丝虚弱。他不觉得自己不能够,只是生命无法控制的流逝还是让他焦虑不安。

  不是恐惧,是不甘,是担心自己做的准备不够多。

  你说的好像你很确定我能解决这个小问题。托尼沉默了一会儿,半晌,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反应堆调侃。

  对。洛厄斯笑笑,你不行,还有我。

  托尼没控制住咧开嘴,又闭上了,纠结在要不要这么快给他好脸的问题上,非常难受。

  毕业我会开一家研究所。洛厄斯扭过头道。

  你毕得了业吗?托尼嘲讽。

  我在喜马拉雅加德满都地方诊所实习的材料已经发到学监手里了,毕业需要的论文也已经刊登到了足够的篇数了。洛厄斯微微歪起身子,还是说,你在多余地担心我的毕业答辩?

  你不是去修行的吗?托尼不想给他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