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弥漫上不?知?名的味道,特玛尔抿着唇,羞怯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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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之待她当然是好的,但不?是那种对待恋人的好,而是对待妹妹的、对待朋友的。
她一直都与她保持着恰当的距离,掐灭每一丝会产生暧昧的苗头,直截了当地告诉她:她有喜欢的人,她不?可能成为她的恋人,她不?想浪费她的时?间。
多么可笑?,魅魔竟然有抢不?到手的“喜欢”。
所?以特玛尔去做了,特玛尔第一次去做,让自己感到不?安、欣喜、恐惧和痛苦夹杂在一起的事情。
但是精气很?美味。
所?幸精气很?美味。
让她情不?自禁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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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生以后,当初和她三令五申“性同意”重要性的安之一句话也没有责怪她,她只是问她“想要什么”。
特玛尔说:
“我想要和你?结婚。”
于是当天下午,那对红本子就到了她的手上,安之坐在驾驶座上,颈边红印和咬痕遮也遮不?住,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张扬在特玛尔眼前。
她扭过头,问道:
“要办婚礼吗?”
特玛尔紧张道:“你?觉得呢?”
安之垂下眼睫,吐出的话语却?是如同局外人一般的冷漠:“看你?,如果?你?想办,我就为你?办,如果?你?不?想,那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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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还是没有提出要办婚礼,因为没关系,反正安之现在人已经在她手上了。
后来发生的事,就是经典的家庭伦理剧戏码了。
她装成男性模样,陪伴在她的身旁,然后在安之父母日复一日的软胁迫下屈服。
其实也说不?上是屈服,她还是有几?分自愿的成分在里面的,能看到安之微蹙眉头为自己担心的模样,就连对死亡的恐惧也都化为了甜蜜。
“你?得把这个孩子打?掉。”
安之冷脸,她第一次看见安之用?这种态度和她说话,以往安之的态度虽说不?亲密,但至少是温和的。
“为什么?”
她抬眼看自己名义上的妻子:
“爸爸妈妈需要这个孩子,你?也需要这个孩子。”
“是不?是她们又对你?说了什么。”
安之眉头紧皱,郑重其事地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认真地说:
“特玛尔,听着,你?的身体是属于你?自己的,你?不?能为了别人去使用?它,我爸爸妈妈那边,我会去说。”
于是她绽开了笑?颜,那是她和安之结婚以来所?盛开过的,最真心实意的笑?容:
“安之,我知?道该怎么用?我的身体,你?结婚以后从家里搬出来已经很?伤他们的心了,别让你?们的关系更疏远了,好吗?”
安之知?道吗?魅魔往往是狡猾的,如果?一个孩子就能让她对她怀有愧疚,能够将她锁在她的身边,那无疑是极为划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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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人生就是这样,一分价钱一分货。
安之家里,应该怎么说?算是传承了许久的名门望族吧?明明父母对于孩子的教育进退有度,能够教导出像安之这样既有能力?又有品德的孩子来,却?又对某些现代人认为习以为常的事情无法?忍受。
尤其是,肮脏的少数种。
安可六岁的时?候,一直慈爱地带着她玩的爷爷奶奶突然意识到,她颈上那个桃心形的印记有问题,在隐蔽的探寻后,终于找到了答案。
卑劣的恶魔种诱惑了他们的女儿,于是特玛尔和安可毫不?意外地被赶出了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