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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8)(1 / 2)





  哎。沐景景嘴上应了,心里想的什么估计大家也清楚,她美滋滋的跟上了谢迟,跟个小尾巴似的:谢谢姐坐,谢谢姐喝茶,我给你捶捶肩好吗?

  谢迟不想理会这个小马屁精,自个儿玩手机去了,沐景景也不敢跟着玩游戏,就拿出自己的手机开始做题,有那种专门的网页,学校里自己做的,点进去以后是历年的试卷,一点击开始做题,就会从题库里随机抽取一张试卷出来,也可以提前设定学科,也可以完全随机。

  沐景景以前是从来不上这个网页的,为了在谢迟面前展现一下自己到底有多听话,打开这个网页就开始做题,等到了下午,餐车已经开始在每一个车厢里售卖盒饭的时候,沐景景做了足足有八套试卷了。

  做的她神情恍惚,手脚发软,不知道是不是在后悔跟上来。

  可能后悔是没有的,最多怨自己为什么选择用这种方法献殷勤,直到开饭,她才解脱了。

  明明火车上的盒饭并不好吃,沐景景却吃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呜呜呜,她再也不要做试卷了。

  连续做那么多套试卷,真的会要命的。

  谢迟看她这幅可怜样,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以往我又不是没有带过你,你不想想我这次为什么不带你吗?

  沐景景眼泪汪汪的抬起头,谢迟继续道:危险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我要做的事情很重要,不允许一丝的差错,这才是我不带你的原因。

  沐景景大概是终于意识到了谢迟有多严肃认真,她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那我那八套卷子,不是白做了吗?

  这还是作业之外的,回去还得写作业。

  她越想越难过,眼泪哇哇的往外流,一边流心里一边想,这回是真的亏大了。

  谢迟哪里管她惨不惨,往她碗里了夹一点肉:吃吧,一会儿好好睡一觉,到站了就赶紧买票回去,不许再偷偷跟着我了。

  沐景景一边哽咽着一边吃饭,吃着吃着就打了一个嗝:我我知道了。

  谢迟这才心满意足了,拍拍她的头,还好不是特别熊,要不然她还有的头疼。

  因为走得急,没买到卧票,谢迟晚上的时候只能趴在桌子上眯一会儿,准备等到站了,再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

  她正眯着眼,处于半梦半醒状态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在叫她,谢迟下意识的抬起头,发现对面坐着她的母亲。

  那是一个就算人到中年,也仍旧让人觉得十分美丽的女人,而且温柔,恬静,她坐在谢迟对面,轻轻的伸出手来,抚摸谢迟的头发:阿迟。

  这么久不见你过得还好吗?

  我好想你啊,这几日我经常做梦,梦见你还小小的时候,扯着我的衣摆问我,妈妈,我爸爸去哪儿了。

  梦醒了就想哭,总觉得自己很对不住你,没能给你好的家世,富裕的生活,甚至没有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庭。

  阿迟啊,你怨过妈妈吗?

  谢迟没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她,她还记得自己母亲去世的时候,躺在床上已经瘦成了一把骨头,那个时候她也是哭着说,对不起,迟迟,对不起。

  你换一个模样变,这个我不喜欢。谢迟低下头,淡淡的道。

  对面的女人脸色丝毫未变,只是一个劲儿的在诉说自己的不舍和难过,过了一会儿,她的身影突然消失不见了,又有另外一个人出现在了谢迟的对面。

  这一次是林夏。

  林夏仍旧是那副眉眼清清冷冷的样子,低着头没说话,过一会儿突然抬起了头: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亲你啊?

  这可是困扰了谢迟好几天的问题,虽然明知道对面那个人是假的,谢迟还是忍不住的问:为什么?

  林夏突然笑了,她一笑,眉眼间的清冷,就消失的干干净净,总让人联系到一句色如春晓之花:因为喜欢你呀。

  所以才想亲吻你。

  你喜欢我吗?

  谢迟脸色大变,随着她那句:假的太离谱了一点吧!

  面前的一切仿佛玻璃碎裂一般,逐渐分崩离析了,她仍旧趴在桌子上,从睡梦当中慢慢醒来。

  醒过来的谢迟还有一点生气,这年头的邪道,本事是一个不如一个,怎么能ooc成这样呢?

  她转头去看左右,沐景景睡得像个小猪一样,丝毫没有察觉到问题,车厢里其他的人,也全都陷入了沉睡。

  这是不正常的,明明在谢迟睡着之前,还有不少人在那玩手机看电视呢,因为火车硬座真的不舒服,很多人都会选择熬一夜,而不是在座位上睡觉。

  他们都提前下好了番剧,或者是准备了游戏,来熬过火车上的夜晚。

  可是此刻所有人都睡着了,车厢里安静的吓人,谢迟推了一把沐景景,沐景景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谢谢姐怎么了?

  谢迟做了个嘘的动作,示意她去看左右,沐景景一下子清醒了,甚至还有一点兴奋,做口型道:我们是遇到那种东西了吗?

  谢迟真的很少看到有人能对这种事热情的如此纯粹,她一时之间都有些无话可说,只是让沐景景不要到处乱走,跟紧她。

  谢迟先走到了车厢门那,试了试,车厢门根本打不开,这件事肯定是有人在暗处作怪,但是找不到做这件事的那个人,谢迟就没有办法破法。

  她这种比较偏物理系的,最烦的就是遇到这种场景了,不过谢迟也很清楚一点,只要找到异常的那个点,就什么都好说了。

  沐景景也是家传的,小时候耳濡目染,遇到这种事儿一点也不慌,还懂得和谢迟一块儿找问题。

  她们从车厢这头一直走到车厢那头,一时之间没有发现任何的问题,那些睡在自己位置上的人,怎么也叫不醒,好像他们不只是陷入了沉眠那么简单,更像是一个又一个的玩偶,呆在自己的位置上。

  谢迟来来回回找了几遍,有一点头秃,就当她很烦躁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于是慢慢的凑近了窗口。

  窗外黑漆漆的,甚至看不到一点月光,如果仔细看就能够发现,外面的黑暗是不正常的,有什么东西紧紧的贴在窗口,甚至还在蠕动。

  所以从里往外看是黑的,黑得像墨水汁一样。

  谢迟开始研究怎么开窗户,沐景景凑了过来,小声的道:谢谢姐,你要干嘛啊?

  把窗户打开。谢迟低声道。

  可是现在的火车都是空调车,车窗根本没有办法打开的。沐景景还强调了一下:初中生都知道的哦。

  谢迟:

  把你旁边墙上的锤子递给我。

  不管是普通的客车,还是火车里,墙上都会挂有安全锤,就是防止突发特殊情况,乘客无法逃生,可以直接砸破玻璃跳窗。

  沐景景把墙上挂的安全锤拿了下来,递给了谢迟,谢迟提着安全锤,一沉下去直接砸破了面前的玻璃,玻璃碎了一地,那声音那么大,可是车厢里却没有一个人醒过来,别的车厢里也没有人听到似的,根本没有人过来查看。

  玻璃砸破了那一瞬间,外面的东西就溢了进来,黑色的,像是浓墨一样的东西,从窗口破洞处溢了进来。

  那东西落地之后,就变成了一滩墨汁一样的玩意儿,一动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