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桐笑眯眯的:“寒深说今晚有人要在邮轮上求婚,带我来看热闹,正好,我还没坐过邮轮。”
她看了看郁书禾:“你今天真漂亮。”
郁书禾从小被夸到大,依旧有些羞涩,“小婶也很漂亮。”
司桐穿著麻材质的棕色宽鬆上衣,灰色的宽鬆长裤,头髮松松絝絝地扎在脑后。
但凡换个人,这身打扮都会显得普通至极。
司桐却吸睛得很,皮肤雪白,眉目清晰如画,美得惊心动魄。
她被郁寒深扶著坐下,郁晚凝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司桐和郁书禾都不是话多的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著。
八点多,郁晚凝忽然跑回来,跟小叔小婶打了招呼,然后拉著郁书禾就走。
“去哪儿?”郁书禾被迫跟在后面,微微皱起眉。
两人踩著邮轮的金属楼梯上楼,刚到缓步台,郁晚凝停下了脚步,很夸张地『哎呀了一声。
“我有东西忘了拿,你在这等我一下。”说完就风风火火地朝楼下跑了。
根本不等郁书禾说话。
郁书禾觉得姐姐今天有点冒失。
不过她也没乱走,安静地站在原地等著。
正在这时,二楼的方向传来一道有些耳熟的不太正经的男音:“傅总,你真不喜欢郁二小姐?”
郁书禾一怔。
她认出来这是谁的声音了,是傅宴凛身边玩得比较好的一个公子哥。
九年前,她十八岁高考出成绩那天,傅宴凛办邮轮生日派对,也是在这个位置,也是这位公子哥,问了傅宴凛这个问题。
那晚听见傅宴凛说她的性格是白开水,很没意思。
难怪她刚上来的时候,觉得这艘游轮有些眼熟。
原来和九年前是同一艘邮轮。
不等她想明白到底怎么回事,耳边已经响起傅宴凛的声音:“我喜欢阿禾,等她长大了,我要娶她。”
郁书禾握著楼梯扶手,眼前渐渐模糊。
郁晚凝回来,看见她傻站著无声流泪,愣了一下,“怎么回事?你怎么哭了?姓傅的欺负你了?”
郁书禾搂住姐姐的脖子,“傅大哥看见我的日记了。”
刚才傅宴凛说的那句话,她在日记里写了很多遍。
那晚听见傅宴凛表达了不喜欢她的话,她晚上总是梦到当时的情景,每次醒来,枕头都是湿的。
每次她都哭著在日记里写:好希望傅哥哥回答的是『我喜欢阿禾,等她长大了,我要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