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付月年的车上,苏白清长出一口气。
那个找阿姨攀谈的人,是付月年提前安排好,吸引她注意力的。
然后,苏白清就按照付月年说的路线,一路跑到了他车上。
付月年当即对前排的司机说:“开车。”
苏白清坐在真皮座椅上,缓解因为跑步速度过快而紊乱的呼吸。
等到车开出一段距离,苏白清感觉,阿姨应该已经把他跑掉的事通知花玺洲,于是,他给花玺洲发了条信息说分手。
然后拉黑花玺洲的联系方式。
做完这些,苏白清感觉到付月年执起他的手臂,卷起他的衣袖。
付月年想看一看,上面有没有被虐待的痕迹。
苏白清一惊,立刻要缩回手,但是付月年强硬握着他的手臂,不让他收回。
下一刻,手臂上大片烧伤映入付月年的眼帘。
付月年神情微变:“你以前遭遇过事故?”
这些一看就是陈年旧伤,不是新的。
苏白清用力抽回手。
这回付月年放开了他。
“对不起。”付月年看出,苏白清不愿意被人发现这些伤,“冒犯了。”
“算了。”苏白清说。
他接
下来还要指望付月年,
不能太不客气。
而且他要与付月年交往,
脸上的烧伤暴露给付月年看,是迟早的事,手臂上的烧伤暴露也不重要。
苏白清问:“车要开去哪?”
“我家。”付月年说。
“我想回容城。”苏白清说,“我已经请假好几天,该回去了。”
苏白清的喉咙还是不太舒服,但现在的声音,应该不会再被听出是那天的白猫。
苏白清在花玺洲家里住了好几天,一见到他就要回容城,这样的对比令付月年有些不喜。
“我还有些事,等处理完再送你回燕京。”付月年是推掉一些工作,来找苏白清的,“花玺洲怎么虐待你的?”
苏白清不说话。
“告诉我。”付月年很在意这件事。
知道花玺洲具体做了什么,他才能让花玺洲付出代价。
付月年本质上是关心,但苏白清坐在他身边就会感到压力。
不说苏白清,很多人离付月年这么近都容易产生类似的感觉。
苏白清更是付月年这句话吓得微微抖了下,犹豫片刻才小心翼翼抬头,错过了付月年眼里一闪而逝的后悔。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又吓到了白猫。
这个男生胆子怎么这么小。
在网上骗人勾三搭四的时候,倒是胆大。
付月年冷冽的黑眸沉沉看着他,显然是想弄明白这件事,苏白清逃不过,也怕付月年把他送回给花玺洲,只能小声说:“他一直亲我。”
付月年脸色一僵。
前排的司机就像木头人,没有半点不该有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