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书希望回去的这条路慢些走,可是慢些走司徒馥的腿伤又面临着感染的风险。他绝不会允许,任何一种对司徒馥不好的事情发生!
他很自私,但最终他还是听从了司徒馥的话,背着她进城。
司徒馥看了看守城的侍卫手上的画像,画中的女子确是她无疑。既然躲不过,那便只能硬着头皮上。
守卫多看了司徒馥几眼,发现是自己要找的人后,几个人都面色一变,随后一个守卫对另一个说:“你去通知王爷。”
这个王爷,自然是指云琼。
司徒书与司徒馥二人惊讶,这些人居然没有抓他们。于是二人怀着忐忑的心情,进了城。
司徒书:“会不会有诈?”
司徒馥摇头:“可能性不大,因为如果等我们进城后抓我们,比我们一开始就在城门口被抓,难度要大。而且吃力不讨好。”
两人遂都猜测到了,皇上已下令封锁了将皇陵之事。司徒馥与云琼的婚事亦是提上日程,想到此,司徒书满是不甘心,自己这般拼命送司徒馥回来,竟是送她去嫁人,还是嫁给仇人。
司徒馥虽然被司徒书背在背上,但她却明显感受到了身下之人的心不在焉和落寞。她安慰:“放心,想娶我没那么容易,还有元烨。”
司徒书:“元烨优柔寡断,也算不上一个好官。”
司徒馥却不这样认为:“假以时日,他定是一代名臣。现下,他只是看不清路而已,毕竟,谁能接受的了这样的身世呢?”
司徒馥暗了暗眼眸:“谁又不是呢?”
司徒书没有听清:“什么?阿馥你刚刚说什么?”
司徒馥笑了笑:“没什么,阿书,我们快些去找林净吧。”
司徒书不敢耽搁,忙加快了脚步去医馆,因为伤口太疼,她已然撑到了极致,最后趴在司徒书的肩头睡了过去。
林净最近因为病人的事情,异常忙碌,所以当司徒书背着司徒馥进来的时候,她都没有第一时间过去。
后面是医馆的学徒喊了林净过去,称是一位小姐,伤了腿,他们是男子不便医治。
林净放下手上的药,忙带着药箱过去了医馆的厢房,还未进去,便与正准备出门寻她的司徒书碰上。
司徒书看着已然昏过去的司徒馥,内心万分难受:“她伤了腿,不能留下后遗症!”
林净只看到了床上女子一道靓影,再看司徒书焦急的模样,她心一沉,然后慢慢走了过去。
打开药箱,然后看了司徒书一眼:“我要给她脱衣服了,你出去。”
司徒书只顾着关心,忘记了男女之防,不经红了脸颊,像滴血似的红到耳根,最后手忙脚乱退出了房间,然后走时还不忘将房门关上。
许久,只见一盆血水端出,然后又见一盆热水端进。他等在外面,万分难捱。
所幸,剑伤虽然深,但却没有伤及筋骨,而且送来得很及时,最后消毒清洗后上药,然后包扎一气呵成。里面的人忙得昏天黑地,外面的人却等得度日如年。
在落尽最后一丝余晖后,林净终于打开了房门。
从始至终,司徒书都似一块磐石般立在门口,不曾移动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