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喻棠站在冷风中。
谢知津有些恍惚,喻棠的长相仿佛被永远定格在了那一刻。
“回家,今晚想要吃什么?”谢知津揽着喻棠的腰。
他会白天万人之上,在家里系着围裙给喻棠下厨做菜。
喻棠嗯了声,“都可以。”
“猫乖吗?有没有惹你生气。”
喻棠的手背上经常会有被猫挠出来的印子,对于一般人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是对喻棠的的身体来说就是一个大问题。
喻棠的伤口总是愈合得很慢。
小小的印子都得接近一个月才能好。
“它很乖,不会惹我生气的。”喻棠眼中细碎的光融进城市的霓虹灯,斑斓得像是绚烂的万花筒。
天不知道何时突然开始飘起来白雪。
圣诞歌很活泼地响,很多店铺的玻璃门上都贴着雪白的雪花,摆放着翠绿的圣诞树,圣诞树上也系着金银色的铃铛,看起来很喜庆。
后视镜中映着喻棠的双眼。
“今年下雪很早。”
喻棠的声音好像没什么情绪。
谢知津附和:“那就早点回去别感冒。”
挑高十几米的大厅内放着一颗巨大的圣诞树,仰着头都看不到头。上面都是装饰物,树下面都是用精美礼物盒包装起来的小礼物。
“圣诞快乐。”
“去拆礼物吧。”
谢知津赶喻棠去拆礼物。
喻棠坐在地上,把礼物包装拆得到处都是。有亮晶晶的珠宝,还有很稀有的书籍原稿。
喻棠抬起尖巧的下巴:“我好像没有送过你什么礼物。”
他从地上捡起来一条最长的丝带,系在他的腰间,扎成蝴蝶结的形状,他回过头:“我把自己送给你当礼物。”
谢知津抱着他按在怀中,“谢谢,我很喜欢。”
雪花落地的窗前,松树被积雪压断,扑簌簌,断了些许。
喻棠按在窗台前的手指紧绷,由于过度用力而泛着淡白。
后颈上淡淡的刺痛感,仿佛是占有欲的具象表示。
曾经有不少时候喻棠都能隐约察觉到谢知津的占有欲很强,哪怕克制得很好也会在不经意的地方流出来,喻棠知道一旦被谢知津爱上就要彻底完蛋。
他这辈子都别想逃开谢知津身边。
但是喻棠抛出一点诱饵,谢知津就主动咬钩。
所以,你情我愿,没什么好谴责的。
或许,这才是他身边人来人往,最后能留下来的只有谢知津。
柔软的泣音被大雪压下。
到底,什么时候才是天霁。
二十九岁生日这年。
喻棠的病再次恶化,严重到前所未有的地步。
这一天像是埋藏在喻棠和写谢知津之间的定时炸弹,随时都会有爆炸的可能。
他们谁都清楚,但心照不宣地谁都没有主动提过。
404的声音叽叽喳喳:【即将完成跨越,不会难受的宝宝。我们下个世界的任务是扮演小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