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透了这帮秘密主义者。”已经腻烦了做宪兵队的琴酒冷哼,“所以,虽然没有boss的许可,要是发现她有什么越轨之举的话,我绝不会放过她。”
“大哥,其他人处置了也罢,贝尔摩德……”伏特加试探着劝了一句。
“大哥,可、可是,为什么要去这种胡闹的地方,是有什么安排吗?”伏特加忍不住反问。
别说去参加活动了,听见派对这个词从琴酒的嘴里吐出来,都像是看见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似的。
果然,大哥是真的气到了。
伏特加“哦”了一声,忙不迭点头。
但因为波本旗帜鲜明地将库梅尔纳入他的管辖,只向boss效忠,从不参与进组织的拉帮结派的琴酒,自然不可能对任何一边表示倾向。
东京能管大事的代号成员总共没几个,好不容易来个接近内层的,结果莫名其妙舍弃了社会身份,整天泡在米花町里摸鱼。
贝尔摩德在组织中地位特殊,就算她行事再过出格,最多就是受一番申饬,关一阵禁闭,为自己的行为付一点小小的代价作为惩罚。
于是他毫无心理负担,甚至有些爽快地将波本和库梅尔两个人的手机号都拉进了屏蔽名单当中,只有需要的时候才会拖出来联系。
这种代价或许同样残酷,听上去不像是某种优待,可要换作其他人,就不是受罚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声称要来帮忙追踪雪莉的贝尔摩德,一到日本,就扎进了米花町里不出来,邮件不回,电话不接,打十次有八次打不通。
说到底,她的“自由”,只是稍微放松了风筝线而已。
“明晚十九点,在横滨附近码头的游轮上,不要迟到。”琴酒还在继续说明情况。
但他很会读空气,所以什么都不敢提,只是低头将手机连接上个人电脑的设备,开始例行的排查。
对比这些人,纯粹是个工具人的库梅尔,除了整天上电视过侦探瘾之外,在完成组织的任务和装聋作哑两個方面确实做得都很好。
好不容易打通了,她就说在忙着找雪莉,可是问进度,进度一点没有,只是一口咬定雪莉还在米花町,所以她还要再呆一段时间。
怪不得假都没放完的爱尔兰被琴酒支使成那个样子,大哥看着没什么反应,其实气得不轻吧。
他怀疑自己再和库梅尔多接触下去,迟早会患上听见敬语就想掏枪的病。
要伏特加来评价的话,比起打完电话让他处理和检查信息安全,那个动作更像是给妖魔鬼怪重新贴上封条,迫不及待地把烫手山芋扔出来似的。
他们,都只是组织根系上生长出来的衍生物。
有的人是植株,有的人是巨树,而有的人,只是依附于其上的藤蔓,靠着抢夺些微的养分苟且偷生。
搞明白自己是什么东西,分清自己的地位,才是在这里的生存之道。
组织,是如此层次分明,规则简单而有效的丛林,生长在其中,只有遵守食物链的循环,才能得到属于自己的那部分东西。
搞不清自己的定位,试图挣扎,试图触碰所谓的自由,那么失去了养分和根,也只有死路一条。
踩下油门,看着大桥的钢索从车窗外划过,细细的丝线般的阴影,将繁华的车流悄悄撕裂,琴酒讥嘲地勾起嘴角。
他们所有人,谁又不是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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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看什么呢灰原?”
走进客厅,没在沙发上发现惯常出现在那的人影,柯南环视了一圈,就看见灰原哀难得挪了个窝,正扒在窗台上发呆。
他顺着灰原哀的视线朝外望去,只能看见这一侧博士种下的爬山虎攀住了搭好的爬架,正在生机勃勃地向上攀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