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眼看陶敏静走出一股要去告状的气势,邹艳秋终于慌了,冷声质问:“你是不是要把这件事告诉罗宝珠?”
“当然。”
陶敏静没回头,她甚至觉得自己不该回答这个问题。
“你告诉她了我怎么办?”
一旦告诉罗宝珠,那就全完了。
罗宝珠得知真相,肯定要把自己扫地出门,到时候说不定会缠上官司,万一罗宝珠让她承担制衣厂之前可能承担的损失,那怎么办?
事到临头,邹艳秋感到无比躁郁与恐慌,她开始打起亲情牌,“敏静,咱们都是一个村的人,还是亲戚呢,我是你表姐,你能不能别见死不救?”
见死不救?
听闻这话的陶敏静没忍住冷哼一声,返回来死死盯着邹艳秋的眼睛,恨铁不成钢地提醒:“艳秋姐,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是谁给了咱们安身立命的机会?”
来深城的过程并不顺利,开头受了方美丹的险恶用心,大家伙差点流落街头,危难时刻,是罗宝珠给几人提供了工作,解决了住宿。
后来还愿意让她们三人去经营一家服装店,这种恩情宛如再造。
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罗老板这份大恩大德,几个人一辈子还都还不完,怎么不报恩就算了,竟然还开始报仇?
这还有天理吗?
做人不能没有良心,这事是邹艳秋做得太不地道,哪怕邹艳秋是她表姐,她也不能继续偏袒下去,这事没得商量,她一定要向罗老板报告。
陶敏静拔腿就走。
“你要是去告诉罗老板,我俩就断绝关系!”
邹艳秋在身后不断叫嚣,企图用亲情来威胁,陶敏静脚步顿了一顿,似乎是下了决定,头也不回地离开。
宿舍里,只剩邹艳秋颓然坐在地上。
满脸落寞与无助。
她抱着用出卖信息换来的战利品,静静等待自己该付出的代价。
片刻后,她突然回过神。
不行,怎么能就这样静静等待惩罚来临呢,那也太窝囊了,自己的命运得自己掌握!
邹艳秋收起包裹,用最快的速度打包好所有行李,不动声色从宿舍溜了出去。
她从宿舍跑路的这段时间,陶敏静刚被罗宝珠招进办公室。
“老板,我有事要和你汇报。”
“哦?你说说。”
“我怀疑之前制衣厂的订单出问题这事不太简单,而最近邹艳秋的行为有些反常,两者之间或许有点关联。
还没对陶敏静反应邹艳秋的背叛情况,反而先被陶敏静告知邹艳秋的反常情况,罗宝珠有几分意外。
“那么,如果制衣厂的订单被取消真是由邹艳秋造成,你准备怎么处理?”
罗宝珠将这个问题抛给陶敏静,她想看看陶敏静怎么解决。
“开除她。”
陶敏静只简单说了三个字,罗宝珠挑眉:“只是开除这么简单?
“这可是一笔大订单,如果最后没有挽救成功,制衣厂将会亏损一大笔钱,这样的惩罚是不是太轻了?”
的确有点太轻了。
但陶敏静也有自己的理由。
“开除她是比较温和的做法,如果老板您要追责,您要让她赔款,一来咱们没有确凿的证据,不一定成功,二来就算能找到证据,如果她狗急跳墙,透出对咱们制衣厂更不利的消息,那就更糟糕了。”
“我的想法是,制衣厂订单取消后,由于积极应对与及时调整营销方向,并没有造成实际的亏损,反而还获利一笔,为着后续的发展,我看开除已经是最稳妥的办法了。”
这些话也不是全然没有道理,但是……
罗宝珠再度挑眉看向对面的人,“你提的这个建议,有没有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