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提出质疑的人是罗振民,他面露不满:“我说罗宝珠,你别太贪了,你都已经占据了我们所有公司的控制权,你现在难道连我们的占股也要夺走?”
“是你们的自然夺不走,不是你们的,你们也该吐出来。”
“什么叫是我们的,什么叫不是我们的?父亲留给我们的,那就是我们的,你别想来抢!”
“别说的那么难听,是不是你们的,一切会交给法庭来判断。”
两方争执中,一旁始终没发言的罗振康动了动嘴唇。
悠悠表示:“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罗宝珠抽出眼神望他一眼,“你不同意也没用。”
眼看新一轮的争执即将开始,围观全程的两位律师坐不住了。
“你们先别吵。”其中一位年长的律师站出来,“先安静,听我说一句。”
等众人歇了声,年长的律师缓缓宣布:“你们父亲在去世之前重新立了一份新遗嘱。”
这无异于一道惊雷落到众人耳中,惊得众人目瞪口呆。
在场的各位全都呆住,个个说不出话来。
“什么?!爸还重新立了一份遗嘱???”回过神的罗振华满脸骇然,“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眼神一沉的罗宝珠也跟着质问老律师:“怎么您以前从来没公开这一点?”
“因为遗嘱是你们父亲手写,还没来得及经过公证,你们父亲就过世了,我也只是听他提了一嘴,后来处理文件并没有找到这份遗嘱,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自行处理了,再后来你们根据上一份公证的遗嘱分了家产,也没人提出异议,我也就没再提起。”
“当然,我现在也不十分肯定这份遗嘱的存在,不过你们父亲临终前几天,的确向我提过新遗嘱的事情。”
……
罗冠雄竟然在去世之前重新立了遗嘱?
这是个了不得的消息,会议上众人无心讨论其他,很快散会,一齐去了罗家老宅。
不管事情真假与否,老律师既然提起,肯定是有依据,罗宝珠跟着罗振华和罗振民一起来到浅水湾的老宅子。
自从罗冠雄去世后,老宅子由二房继承,想要找到之前的遗嘱,只能从罗冠雄的旧物开始翻找。
虽说罗冠雄晚年一直跟着三房住在一起,但是当初是吕曼云操持整场葬礼,罗冠雄的旧物也都由吕曼云保管。
几人赶到老宅时,宅子由罗珍珠守着。
自从离婚以后,罗珍珠没了婆家,回到娘家后,母亲没了,她相当于也没了娘家,这段日子过得浑浑噩噩,度日过年。
拒绝了一切的社交,整天望着母亲的冥相以泪洗面,日复一日的痛苦中,她心里对于罪魁祸首罗宝珠的怨恨也逐渐加重。
在她看来,这一切都是罗宝珠的错!
要不是罗宝珠抢了两个哥哥公司的控制权,母亲也不会被气死,母亲不被气死,她也不会过得这么凄惨!
自此之后,没人再充当她的保护伞了,这个世界上最疼爱她的人走了,都是罗宝珠害的!
她想去报复,想去陷害,一想到两个哥哥都不是罗宝珠的对手,顿时又泄了气。
在这种愤怒又充满无能为力的情绪折磨下,罗珍珠日渐消瘦下去,短短时间暴瘦十几斤,人如纸片般轻薄。
没承想,她还没去找罗宝珠算账,罗宝珠倒是主动送上门来。
瞧见回来两位哥哥身后还多了一个罗宝珠时,罗珍珠登时炸了锅,立即拦在罗宝珠面前不让人进。
“出去,这你不欢迎你,马上给我滚出去,不准你踏进来一步!”
“你个害人精,我妈都是被你害死的,你竟然还有胆量敢过来,大哥二哥,你们该为咱妈出一口恶气!”
“她要是敢进来,大哥二哥,你们押着她去给咱妈下跪道歉!”
罗振华和罗振民哪里有空理这一茬,他们忙着回来翻找律师所说的那位父亲新拟定的遗嘱,根本没心思听罗珍珠说了些什么。
任凭罗珍珠在一旁歇斯底里的呐喊,两人不为所动,径直走向旧书房,翻出罗冠雄的旧物。
罗宝珠也懒得与罗珍珠争吵,只挥挥手让老管家将罗珍珠带走,自己跟着罗振华与罗振民一起翻找罗冠雄的旧物。
连罗振康和两位律师也跟着过来,一起加入搜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