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比空手强。”胡卫东把第二只兔子也塞进背篓,边走边乐,“一会儿再来一只,我这背篓就满了。”
第三个弹簧套那边情况更好。远远看见小树条被绷得笔直,高高撑着,一团毛绒绒的东西倒吊在半空,扑腾的痕迹在雪地里一片乱。
“这回是赚大了。”胡卫东快步跑过去,扑通一声跪在雪里,仰头一看,“两只!套了两只!”
果然,树条上吊着两只兔子,钢丝在中间打了个死结,两个兔子抱成一团,早就没动静了。
“运气不错。”黄云辉笑了笑,“一条道里能套住两只的,不常见。”
他先把钢丝解开,把树条放回原位,又重新调好高度。
“这套子留着,明后天还可以来看看。”黄云辉道,“山上东西多是靠耐心。”
“行。”
胡卫东一边点头,一边把两只兔子往背篓里一塞,背篓立刻鼓了起来。
“这回真够分的了。你家一半,我家一半,再留一只给大娘,差不多。”
“别急着分。”黄云辉道,“先看看最后两道。”
最后两道兔夹子设在一片灌木和乱石之间,雪地被翻得一片乱。
第一眼看去,胡卫东以为又是兔子,可凑近一看,愣住了。
“云辉哥,你快瞧,这次不是兔子。”
一只野鸡被铁夹子夹住翅膀,脑袋还倔强地抬着,眼珠子骨碌骨碌转,见人靠近还想扑腾,翅膀却卡得死紧,扑腾不了。
“好家伙,自己送上门来了。”
胡卫东两眼放光,说道:“这玩意吊起来一晒,回头腊鸡,过年下酒。”
“别把翅膀夹断了。”
黄云辉蹲下,小心把夹子往两边掰开,“野鸡比家鸡筋道,肉紧。”
野鸡脱离夹子以后还想挣扎,被黄云辉一把抓住后脖颈,轻轻一抖,立刻老实了。
“这只回去我先挂你家檐下。”黄云辉笑着说,“让你娘看看,省得她总说你光会在坝上喊口号,不会干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