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茗儿和罗夫人一个想法:“钱嬷嬷收了咱们的好处,她又是老夫人的人,没必要骗咱们。”
罗茗儿将信递给罗夫人:“母亲瞧。”
罗夫人疑惑接过。
“信是那妾室写给你的!”罗夫人看到信上内容别提多惊诧了。
算不得工整的字迹透着恳切。信上,妾室光向她们母女道歉就用了一页纸,又解释了为何赶四婢女走。理由则和老夫人口中所说一致。接着又表示她绝不会和罗茗儿争。要罗家再送靠谱的丫鬟来,她一定好生帮扶。
“我怎么就这么不信呢?要说一次就算了,这都几次了?”
先前是罗茗儿质疑那妾室,这会儿换成罗夫人怀疑。
主要是罗夫人觉得事情不可能这么巧。去踏青,妾室在,茶馆小二纠缠,被妾室逃脱,眼下四婢女又是被那妾室赶走的。
事情都和妾室有关,罗夫人怎能不怀疑。
罗茗儿先前是怀疑茉莉,但这会儿,她反倒觉得可能真是自己误会了。
要钱嬷嬷没撒谎,国公爷并不是上头那位爱姨娘爱得深沉,那妾室又哪来的底气和她这个即将过门的主母争抢?
尤其信中字字句句都充斥着对她的讨好。
当然妾室也有可能是装着讨好她,实则想背地里害她。但罗茗儿敢确定,目前为止妾室没害过她。
罗夫人听了女儿的话,当下反驳:“她将知礼她们赶走,这就是在害你!”
罗茗儿听到这话,忍不住埋怨她娘:“娘还说呢,我早说不能送知礼她们去,你偏要。还怪老夫人埋怨咱们,要我是老夫人,早退了这门亲事了。”
“你怎么能帮着外人说你亲娘?”
罗茗儿瞥她娘一眼:“老夫人没说错,咱们母女就是目光短浅,你送婢女去,定然只想到了利用婢女讨好国公爷,却没想过国公爷要真纳了知礼她们的后果。国公爷脸面受损,也是咱们脸面受损。”
罗夫人张着嘴,哑口无言。
半晌憋出一句:“这、这不老夫人没退亲?”
罗茗儿深深叹气:“不踏出这个后院,我怕一辈子都这样了。好在老夫人没退亲。所以,这事说回来,咱们还要感谢姨娘。”
罗夫人疑惑瞧着她女儿:“茗儿不是说真的吧?”
罗茗儿但笑不语。
被女儿鄙视,罗夫人面上挂不住,又逞强说:“你莫非忘了知礼她们回来说的话了?那妾室亲口告诉她们,不止眼下要欺负知礼她们,等你进府,也要搞死你。又假装摔倒,去老夫人跟前告状。不止国公爷被骗,老夫人和咱们都被骗了。你还信她?”
罗茗儿:“娘之前不是说人家只不过是个乡野丫头?不可能有这心眼。我想想,觉得娘这话说得对极。”
罗茗儿认真和罗夫人道:“娘就没想过是知礼她们在国公府受了挫,回来编的瞎话?”
罗夫人一想,发现还真有可能。当下坐不住了,也不再管其他,要去找知礼她们问话。
四婢女矢口否认。罗夫人心里起了疑,又怎可能轻易相信她们。任四人怎么苦求,罗夫人都不买账。
罗茗儿瞧着窗外景致,听着知礼她们被打求饶声,她脸上始终挂着淡笑。
其实她也不是很确定这事,也有可能姨娘被她们气得真的说了那话。但她们挨打是该的。
谁让事情没办妥,更害得她也被老夫人埋怨。
说不定国公爷心里也对她生了不满。
罗茗儿愤愤拍上窗户,眼不见为净。转头吩咐知夏:“备车,咱们去趟良贵妃成衣铺。”
知夏站着不动,一脸为难说:“娘子,咱们这月的月钱超了。老爷不开口,账房那根本不松手。”
罗茗儿气得浑身发抖:“我才用了多少,姨娘用了多少,凭什么就不许我?我可是未来的国公夫人!”
知夏:“娘子小声些,老爷不喜听这些的。”
罗茗儿没办法,在房里踱步半天,不多会儿听到动静的罗夫人进来。
还是罗夫人开了嫁妆盒。罗茗儿有些过意不去,但又拉不下脸来和她娘道歉。
罗夫人拍拍她的手:“你是娘唯一的女儿,跟娘可不许见外。这些本来就是给你的。出去了,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未来的国公夫人可不能太寒酸,叫人瞧贬咯!”
“娘,我是打算买给国公爷姨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