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寿辰在即,双菱日夜不休地绣着百寿图,赏钱还没捞到半分,腰部却因时常久坐而酸痛不已。
好在紧赶慢赶赶了半个多月,这百寿图的轮廓便已初现雏形,杜嬷嬷在一旁惊叹不已,夸赞双菱的词更是天花乱坠的厉害。
“嬷嬷厚赞,如今我也只是把轮廓绣了出来,还得用两种不同的绣法来绣上‘寿’字。”双菱嘴上自谦,可靠着这一面大气磅礴的百寿图,心里仍是觉得万分自豪。
杜嬷嬷小心翼翼地抚了抚百寿图,便道:“我去拿给夫人瞧一瞧。”
只是这一瞧,双菱便再也没有见过这未成形的百寿图。
也不知杜丹萝从何处寻了个些绣法精巧的绣娘,不过日的功夫便绣上了满满当当的一百个寿字。
双菱也曾问过杜嬷嬷这百寿图的下落,杜嬷嬷只囫囵解释道:“夫人心疼你,便请了另外几个绣娘来收尾,好让你也省省心。”
可是这双面绣的技艺又岂是寻常绣娘能随意收尾的?
双菱立时便要辩解,可杜嬷嬷却把一锭黄澄澄的金子塞到了她手心里,只说:“这是夫人给你的赏赐,等太后凤诞一过,老太太那儿还有别的赏赐。”
重金在手,双菱便也没了言语。
红喜与采月大婚之后,红喜他爹邓一平也老老实实地在家里窝了两天,在新媳妇跟前作出了一副好公爹的样子,可不过几日功夫,老毛病却又冒了上来。
他在赌坊里待了两日,身上的钱两便输了个精光,偏还遇到了个愣头青的富贵公子,正与小厮们站在赌坊门前说话。
邓一平蹲在角落里,一扫那公子浑身上下锦衣玉服般的装束,便知他今日是撞了大运,能逮到个肥羊宰杀一番了。
“公子从没赌过钱,何必为了和太太赌气来这种地方呢?”小厮苦口婆心地劝道。
那富贵公子却是梗着脖子说道:“我倒偏要去赌坊试一试。”
邓一平一听便拍了拍脏污的双手,笑着走到那公子的身前,说道:“公子瞧着极为面生,可是头一回来赌坊?”
那公子以扇覆面,语气颇为不耐地说道:“是又如何?难道这赌坊还不欢迎嫩手不成?”
“自然不是。”邓一平笑得愈发谄媚,“只是像公子这样的嫩手进了赌坊后若没有个引路的人,只怕是会被那些老手当成肥羊宰杀。”
“哦?”那公子疑惑地瞥了一眼邓一平,从他脸上瞧出了市侩小人的贪婪,他便随后扔了一两银子给他,只道:“那你就给小爷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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