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心里气不过,又许是想不通,接连几日下来,李玄尧天天拉着谷丰、谷俊等四人习武射箭。
书房里那把极重的御赐宝剑削铁如泥,四谷的剑被李玄尧砍得都不知换了多少把。
而习武之地的箭靶子,也都被李玄尧一箭接一箭地给射得破破烂烂,换了一个又一个。
谷丰等人苦不堪言,却也只有嘴碎的谷丰敢开口抱怨一句。
“殿,殿,殿殿下,不不不不,不带,带,这,这,这这样的。您,您您,您这,这,这练,练,练法,太,太,太太太费人。”
“受,受,受不,不,不了,要!”
李玄尧戴着那狐狸面具,躺在刚见绿意的草地上,任由汗水顺颊流淌,洇过鬓角的发丝,流进耳廓里。
他喘着粗气,透过两条狐狸眼缝儿,望着水蓝色的天。
呼出的热气扑洒在面具里,又都反扑到他的脸上,潮湿得如他此时此刻的心境,不爽快!
李玄尧想不明白,本来定的是江箐珂,怎么就又变成了江箐瑶,让他白白空欢喜一场。
可是有了心上人,不想嫁给他?
还是突然有了什么变故,才改变了心意?
又或者,是江箐瑶和她母亲从中作梗,抢了这门亲事?
毕竟,太子妃之位对于某些女子来说,都是求之不得的高位。
杂七杂八的念头如丝线一般,在他脑海里缠绕,理不清楚,也想不明白。
李玄尧此时后悔无比。
后悔当初装什么君子,随哪门子的缘分。
就该让父皇下旨,强行把江箐珂赐婚给他。
越想越气,越气越恼。
李玄尧坐起身来,将身旁的剑提起,泄愤似地甩手一扔。
剑身带着嗡鸣,深深插进一处廊柱里。
而江箐瑶这边儿,因为教习嬷嬷的严苛,她整日哭天抹泪,可谓是苦不堪言。
“怎么有这么多规矩要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