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一边吃瓜,一边手脚麻利的帮顾一宁打上点滴。
佣人则是麻利的换上了干净的床单。
顾一宁也换上了干净衣服,身上的血迹也都处理干净了。
此刻她闭着眼,脸陷在蓬松的灰色枕套中,显得格外的白,白得透明。
安静得像是随时要消失一般。
看着这样的顾一宁,秦宴的心底没来由一阵心慌。
他不喜欢这样的顾一宁。
他蹙眉吩咐:“给她炖点补血的。”
这话自然是跟佣人说的。
佣人点头说好,想着待会儿询问一下医生,病人的忌口。
就在此时,秦宴的手机响了。
他拿起电话看了一眼,又抬眸看向了顾一宁。
最终,他跟医生交代一句后,接通电话,转身离开了卧室。
“踏踏踏。。。。。。”
听着逐渐远去的脚步声。
顾一宁放在被子里的那只手,耐心的敲打着床单。
她因体质原因,再加上最近一段时间,秦宴给她打了太多镇定剂。
她对镇定剂几乎已经免疫。
所以她是假装的。
脚步声停了,她的手也跟着停下。
屏气凝神,保证连眼睫毛都不会颤一下。
秦宴走到门边停了下来,他又回头看向了顾一宁。
他终究是不放心。
因为顾一宁一向很狡诈,总是出其不意。
再加上他知道顾一宁耐药性强。
但转念一想,即便耐药性再强,十分钟总是能睡到的。
他只离开一会儿,想来应该不会出事。
这般想着,秦宴说着电话,转身离开。
脚步声再次响起,越来越远,越来越小,直至再也听不到。
顾一宁知道,秦宴走远了。
她的右眼,小心翼翼的隙开一条缝。
微弱的光线里,医生背过身去扔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