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菱寒故作犹豫:“画册子里的师兄,是没有衣裤的”
卫怀晏瞳孔骤缩,意识到了她要做什么,顾不上唇边断续的喘意,几乎是半喘半开口:“菱唔寒——”
“不不可以!”
苏菱寒看着他的样子,面上流露出为难:“可是师兄看起来不舒服,我想让师兄舒服。”
师妹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她只是想让师兄舒服而已。
手指作势欲去。
“哈舒、舒服”
“我舒服菱寒停手”
苏菱寒手指顿住,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是么?”
“可是方才我问师兄,师兄说不舒服。”
卫怀晏泄出几声喘息:“舒服舒服”
苏菱寒收回手:“我就知道画册子上不可能出错,师兄方才竟然骗我。”
苏菱寒神情看起来有些伤心:“师兄总是骗我——”
“无寂海上就没有陪着我,现在还在骗我。”
卫怀晏瞳孔微缩:“对、对不起对不起”
苏菱寒的笔锋再度游淌:“师兄不许再骗我了。”
后者这次安分了许多:“好”
笔锋灵力游走烙印,缓缓勾勒出梅瓣的雏形。
苏菱寒:“师兄喜欢什么颜色的梅花?”
卫怀晏无力地闭了闭眼,轻轻喘息:“白梅。”
苏菱寒:“我也喜欢白梅。”
“可是师兄身上已经有两点红梅蕊了。”
卫怀晏的眼睫轻颤着,本就薄红的面上更添了几分绯色。
苏菱寒:“那我为师兄画一副《胭脂覆雪》好了。”
苏菱寒的画技是卫怀晏一手带出来的。
幼时,小小的人儿窝在身后人怀中,百无聊赖,央闹着师兄教自己作画。
卫怀晏自是同意。
主峰静阁,青白案几前,卫怀晏握着她的手执笔,在如雪宣纸上晕开点点墨迹。
苏菱寒喜欢梅花。
幼时两人画得最多的就是梅花。
红梅,墨梅,黄梅
各色的梅花被苏菱寒学了个遍。
但她最喜欢的,是白梅。
一如后山的寒玉缀星梅般。
现下她画的,是寒梅点绛。
微凉的灵力被她凝作银白雪色。
笔锋淌过一点绛色,灵力围绕着它伸展蔓延着,描摹着。
白梅性洁,红梅性烈。
两者结合起来,倒也别有一番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