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意欢裹紧狐裘披肩,面上被冻的发红,嘴上却依旧不饶人。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东西,也配和我抢!”
跪在雪地上的女子被冻的瑟瑟发抖,求饶道:“公主恕罪,都是臣女的错,还请公主高抬贵手,饶过臣女一回。”
“臣女再也不敢了。”
“算你识相,你就在这好好反省吧!”虞意欢冷哼一声,带着人快步离开了。
朝阑看见距离二人身旁那棵系有绿绸带的梅树不远处还有一棵挂着绿绸带的。
虞意欢真懒,就不愿多走两步,偏要与人争抢。
这冰天雪地的,她也知道冷,几步路也不愿走,却要罚人跪着,四周又无人,就算冻晕过去都不一定有人发现。
朝阑叹了一口气,就当是为了不远处那棵梅树,顺手帮一把吧。
跪在雪地里的赵然洁在偷偷抹眼泪,手又太冰了不想碰到脸,干脆就扭头蹭到衣服上。
出来找了一个时辰,好不容易找到一棵挂着绿绸的梅树,结果被抢了不说,还得罪了贵人,现在只能落着个被冻死的下场。
她再次蹭掉眼泪后哭的更大声了,只不过这回眼前突然多了一道身影。
“起来吧,别在这哭了,怪吵的。”
朝阑抛下这句话后,淡淡的朝她看了一眼,径直向前面的梅树走去。
这么偏的地方,虞意欢自己都嫌冷,一个婆子婢女都没留下来盯着她,偏这姑娘也是个过于老实的,她好心出言提醒一句,怎么选择就看她自己了。
还愣在原地的赵然洁还没反应,膝盖上传来的寒冷彻骨才明白过来朝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那人是四公主吧。
四公主比五公主大,所以她说的话,她也得听!
大氅被积雪浸湿了不少,整个人被冻僵了。
想明白这一点后赵然洁站了起来,踉踉跄跄的离开了。
朝阑找了最矮的一处梅花枝干,将未落一字红绸迅速挂上去,再火速缩回手,拢紧衣领子准备离开。
“公主表妹。”陈润旭突然出现叫住她。
朝阑看着面前堵住去路的人,不由挺了挺腰,勉强露出一个礼貌的笑:“表哥怎么也在这?”
他解释道:“各世家受邀的赏梅宴,怎么能少得了侯府,只是你也清楚两位弟弟的脾性,姨母这才让我代来。”
陈玮比起这些事情,不如让他去多跑两趟马来的自在。
陈浩信更不用说了,整天在外吃喝玩乐,有时还欠一屁股债,哪会对这些文绉绉的宴感兴趣。
“这样啊,那就祝表哥尽快觅得佳人。”
谁不知道这次赏梅宴的真实目的究竟是什么。
客套一句后,朝阑作势就要离开。
哪知这人半点听不懂人话里的意思,就近走到梅树下折下一枝梅花。
“公主表妹,我自知与你身份天囊之别,不求你能够马上喜欢我,只盼你能给表哥一个机会,表哥与那些人不同,是真心想守护你一生一世的。”
梅花折枝递到她眼前,她似乎是没想到这人会来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