岖和跟上谢翊上前与店家询问灯盏,只留张平和众人士兵站在原处,喜上心头。
终于可以回家过年了。
众人抱拳告退。
片刻后,谢翊手中提着一盏福字灯,左手提着一壶酒,身后的岖和也没闲着,手中提着大包小包。
二人穿过行人络绎不绝、热闹的街道,走到一座府邸面前,府门两角挂着两盏红灯笼,牌匾上‘临淮王府’四个字被照亮着。
谢翊上前叩门,门房听见动静打开王府大门,见到眼前之人一惊,很快喜上眉梢,咧嘴笑喊:“世子回来了,世子回来了!”
二人入内,顺着游廊走入内院,在即将走到主院之际,墙头上跳下一个身影,宁息恭敬抱拳:“世子。”
谢翊淡淡“嗯”了一声,迈步进院,二人跟在他身后。
若说岖和在明,宁息就是在暗的那位,二人自小跟着谢翊,在谢父眼中,他们都是孩子。
三人走到院中主屋前,岖和见谢翊站在漆黑的主屋前面,没有要叩门的意思,便小心试探一句:“世子,我去敲门?”
房门应声开了,谢旻披着外衣站在房门前,看着屋外的三人,也不惊讶。
“回来了。”
“嗯。”
正是气氛凝固之际,岖和提着手中的大包小包,上前献礼,嘴角扬起一抹笑:“王爷,看世子给您买了这么多东西呢。”
谢旻才注意到谢翊手中提着的那盏福字灯。
“就别怪世子回来晚了吧,就让我们进屋去行不行,外头怪冷的。”说着还缩缩了肩膀,一副被冻着的样子。
可常年习武之人身子哪有那么怕冷,大雪天光膀子都是常事,谢旻哪不知道这些。
他让开身道:“那就快些进屋吧,还饿着肚子吧,我去给你们下碗面。”
大过年的他也不好劳烦已经歇息的下人。
“好,多谢父亲。”谢翊开口后,岖和与宁息也跟着道了声谢。
谢旻裹上厚绒大氅走出房门,摆摆手正要离开。
谢翊喊住他,将手中的福字灯递给他:“父亲,天黑路滑,带盏灯吧。”
谢旻看了看他,接过应了声好。
三人在房中等谢旻的间隙,岖和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一旁的高脚桌上,才坐下歇息。
“宁息,你闻闻我身上有没有血腥味啊,方才站的离世子近了些,不知有没有沾染上呢?”
宁息无语的看了他一眼,“照你这么说,那该担心这个问题的是世子才对。”
岖和立刻跳脚反驳:“世子腰间带着香包哪还闻得见什么血腥味,倒是我腰间空无一物。”
见他委屈的说出这些话,宁息毫不留情的再补一刀:“不是还有把剑吗?”
“这哪能一样!”反应过来才明白的岖和,瞬间反驳回去:“好啊,宁息你还调侃我,你不也是一把剑作陪,没有姑娘关怀!”
宁息扭过头去不搭理他。
“行了,今日别吵嘴。”
二人又重新放下方才的不愉快,难得有闲余攀谈,岖和趁此机会又开始问他上回比试赢过他的剑招是如何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