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一愣:“哎,就要这只了!这只像福福!”
伙计臊眉耷眼:“爷,这只,这只不卖……”
“为什么?挂在这里的不都是卖的吗?爷要是非要这只呢?”
雍王府的随侍掏出银票,随时准备着。
伙计有苦难言,犹豫了片刻道:“那您等几天,我们准备准备。”
之前王府采买的人过来说要买只同他们主人原来养的那只一样的鸟,还说那鸟多么的擅人言,能模仿,还亲人。
珍宝阁:我们卖的鸟我们还不清楚吗?我们自个儿都不敢这么吹,怕贵人们来砸招牌……
那种猴精猴精的也不敢卖啊。
珍宝阁长工伙计都知道,他们有只鸟,卖一百回,都会自己飞回来……这本是一本万利的买卖,但搁河西那一片已经名声臭了,于是这鸟被送到京城来养老了。
天子脚下,他们可不敢整这一出,但架不住这鸟闲得发慌,又关不住,于是它会过一阵就选一家把自己卖了,过一阵厌烦了再回来……
不巧,这只神奇卖身鸟就是前头年侧福晋跑路的第一只鸟儿。
这回伙计得知买家是雍王府,苦劝不得,连忙上报了掌柜的,到了取鸟这天,他们妄图拿一只新鸟替换。
四阿哥还说这鸟不如上回看的时候活泼了呢,伙计干笑:“最近教它说吉祥话,可能是累着了,歇歇就好了。”
四阿哥也没多想,拎起笼子就回府了。
现在,他把鸟递给随侍就赶往书房去,随侍一路小跑拎着鸟去了西配殿。
随侍兴高采烈的进了西配殿:“年侧福晋吉祥!这是我们爷给您……”
他举着笼子,看着年侧附近肩膀上那只,一时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咦……”
两只鸟,狭路相逢。
年侧福晋本来还沉浸在福福回来的喜悦中,一时也有点傻眼:“这是哪来的?”
笼中鸟滴溜溜的转着眼珠子:“我是福福啊!”
肩膀上的小鸟迅速炸毛:“我才是福福!”
“侧福晋,我是你心爱的福福啊!”笼中鸟用委屈巴巴的音色说。
肩膀上的小鸟跳着脚说:“胡说,胡说!”
随侍也傻眼了:“年侧福晋,这是爷刚从珍宝阁给您买的……”
年侧福晋松了一口气:“啊?我说呢……”
福福气的炸成一颗毛球,笼中鸟戏精上身:“我是福福啊!”
说着话,只听咔哒一声,那鸟打开了鸟笼子,一头撞过来,学着福福挤在了年侧福晋的另一边肩膀。
福福哪里受得了这气,跳过去捍卫主人肩膀的自主权,结果就是两只鸟打的鸟毛乱飞,难舍难分。
等虞衡他们三赶过来的时候,两只小鸟已经吵累了,年侧福晋从喜悦变成了惊恐,在她苦劝不能的情况下,她伸出手要求它们俩分别停在一只手上:“这两只鸟,都说自己是福福……”
年侧福晋连忙说:“今天我在屋里听忍冬弹琴,窗外忽然有声音,嬷嬷打开窗,一只福福飞了进来……”
“是我飞了进来!”两只鸟一起喊。
年侧福晋头疼道:“反正飞来了一只,围着我一顿亲热,我不敢相信是福福,就问它,它说它好想我哇……然后长顺就过来送鸟,说是你阿玛在珍宝阁新买的,但那鸟一来……”
等年侧福晋简短的描述完事情经过,三小只都瞪大眼睛张着小嘴巴:“哇!”
兆惠张大嘴巴:“两只福福?能不能给我一只!”
自然挨了虞衡一计绵绵拳。
黛玉看来看去,一脸好奇,虞衡一时觉得魔幻,宛如真假美猴王那场戏。
两只鸟本来就长得像,又唱双簧似得一起说话,于是除了觉得吵,基本听不到任何有效信息。
虞衡问了几个问题,也觉得棘手,这俩异口同声的回答一样的答案,简直像两个复制版本。
虞衡大喊一声:“停,我知道你们听得懂!你们一个一个说,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