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上回那事,虞衡已经搞明白了那三个在御花园说闲话的人分别都是谁家的了,康熙帝不管,也不让他出手,他都答应了,但是又没说别人不能出手!
这个人兆惠来正合适!
万万没想到此次的傅恒像被外星人上身了一样,不仅没劝他们好好学习,端正做人,甚至还做了大跌眼镜的事!
傅恒压低声音:“阿哥何必舍近求远,?富察府过两日要举办宴席,到时候奴才请乌雅兄过府,我二人只需当着瓜尔佳氏族现今掌权管事的那位富宏大人的面,将他家小姐的事说了便是,另外的两位亦可如此,到时既不伤阿哥的面子,亦有人会收拾他们,若此计不能解气,再用你们的法子亦无不可。”
虞衡掐了兆惠一把:“疼吗?”
兆惠哭唧唧又茫然:“疼啊!”
虞衡:“竟真的不是梦?”
傅恒哭笑不得:“奴才往后,会努力改变在阿哥心目中的形象。”
虞衡想,坏了,“矫枉过正”,给傅恒整成腹黑崽了。
虞衡又想,难怪他爷爷之前觉得他找新伴读是有想法,你看吧,班子要从小培养,才能又牢固又顺手,这不傅恒这才五岁就能给他出谋划策了嘛!假以时日,必是虞衡麾下一员猛将!
“富察府过两日是什么日子?”虞衡不解道,也是想看看这小子到底是顺水推舟,还是早有预谋。
傅恒顿了一下,小脸蛋居然可疑地浮起两朵红云:“是奴才的生日。”
“哦……”虞衡当即心放下了一半,还好还好,只是个巧合。
那傅恒你小子脸红个什么劲?虞衡腹诽,却也知道要给傅恒留个面子。
但有兆惠在,他只忍了三秒,就压低声音:“傅恒上上个月不是过了生日了吗?他想——多收一次礼?”
虞衡经此一提,也想起来了,确有此事。
林妹妹是二月份生日,傅恒这小子好像三月过生日来着……
当时大家都客气的备了礼送过去。
因为与傅恒还不是特别熟,虞衡的礼物都是他娘准备的,送了什么他自己都不大记得了。
富察府更是一点风声也没传出来,就算傅恒是富察家备受宠爱的孩子,他过生日时也是平平常常的,虞衡当时丝毫没觉得有何不妥。
古人忌讳颇多,大到婚娶生日,小到开门关窗,仰俯之间,全是礼数。
虞衡一时不确定是不是有什么他不懂的说法,遂也没开口问,何况有兆惠在,很多时候根本不需要他开口。
果然兆惠一问,傅恒就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奴才小时候总夜哭不止,常生病,御医也束手无策。有一年生日,因祖父母厚爱我,在府门口设了布施,有个游方道人受了一饭,走时与家父正碰面,便告诉我父亲,我十二周岁前,需要换个日子办生日,家父从前并不信这些,但因奴才是家中最小最能闹夜的孩子,他便按那道人所说去行事,奴才因此便改了生辰。”
虞衡:……厉害了!
虞衡看傅恒的眼神都有些不同了,这小子很有天选之子的势头啊!
岂料兆惠一屁股顶开了傅恒:“阿哥,你别听他胡说八道!”
虞衡不明所以:“你能好好使用你的手吗?一天到晚不是拿头槌人,就是拿屁股顶人!”
兆惠得意道:“李师傅上次跟我说,我力气远超常人,理应调动全身发力,且我只用了不到三层力。”
虞衡摸着还有些痛的肚子,差点被这小子带偏了:“你刚刚说傅恒是胡说八道?”
此刻被撞出去一段距离的傅恒回来了,小脸终于不红了:“兆惠说的没错,这事是假的,但是奴才家是这么对外说的,所以过两日奴才要办生辰宴。”
虞衡:……
虞衡转向兆惠:“你怎么知道的?”
兆惠得意洋洋:“这还是我教他的呢!”
虞衡心里一咯噔:“你?”
兆惠点头:“我!”
虞衡冷笑:“就凭你?”
兆惠板着小脸,坚持了几息:“好吧,我阿玛教我的。”
虞衡长出一口气,幸好,不是兆惠突然成精了。
这么一打岔,虞衡也是很久以后才想到:为什么兆惠他爹要和他给富察府支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