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简如眼光极高,即使有兴趣,也最多就是玩玩罢了。
而此刻,齐风眼里的“玩意儿”正专注地给他的心上人布菜。
“这个鸡蛋炒得,没你做的好吃。”温简如见简单的一句话,成功给某只诡计多端的臭狐狸顺好了毛。
江子源瞬间把什么齐风散风的抛诸脑后,身后仿佛晃着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明明高兴的嘴角都压不下来,偏生嘴上还在别扭:“哪有,我做的其实也是新菜,做多吃个稀罕,人都是恋旧的。”
温简如嘴里叼着半个无骨鸡爪,眨了眨眼睛,隐约闻到了一股酸味,俏鼻嗅来嗅去,最后趴到某人耳边,轻笑一声:“你吃醋啦?”
江子源脸色一黑,反手搂住纤腰,把人摁倒在沙发上。
温简如没想到他来这一出,微张的口还未呼出声,就被人强势地抢夺咫尺间的呼吸。
好一番温存后,江子源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口,深沉而痴迷的目光留恋在那张细心描画了十几年的脸上,轻轻窝进某个没良心、忘性大的女人颈窝里,闷闷道:“我没吃醋。”
温简如心尖像是被人扯了一下,酸酸涩涩不舒服,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吃醋不好吗?说明俩人之间是钱货两讫的关系不好吗?
总好过齐风那样,最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她想自己该松口气的,却不知为何那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搅得人难受发慌。
下一秒,一声委屈巴巴的低喃声在耳畔响起——
“我又没有资格吃醋。”
“呼!”温简如身子一松,紧绷的心情骤然转晴,她下意识不想去深究,只是觉得,很开心。
“你抖什么?”江子源察觉到身下的娇躯些微抖动,不满地抬起头,正对上一双满含笑意的美眸。
“你还很高兴吗?”某狐狸精不高兴了,自己委屈成这副样子,她居然还笑?!
江子源气得脸色发白,单手将身下不安分的某人双手牵制在头顶,滚烫的吐息落在耳畔,下一秒,温软的唇瓣轻轻贴上来,一触即离。
江子源整个人僵在了原地,一开口,嗓子干涩发痒:“你、你干什么?”
“亲你呀。”温简如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到x就做了。
江子源脸色通红,游刃有余的姿态不复存在,眼尾洇上嫣红,被勾得不上不下。
她到底想干什么?!
温简如被压得喘不过来气,推了推身上的人,没推动,喘着气道:“你现在还觉得自己没资格吗?”
江子源脑子几乎炸掉,她什么意思?难道自己?!
撑在沙发上的手紧紧抵住皮面,指尖用力到泛着青白,深吸一口气,正想验证自己内心不敢置信的猜想时,耳边又传来某人不负责任的声音——
“只是允许你可以吃醋,但不要多想哦。”
上扬的尾音像一把钩子,把人迅速吊起再狠狠摔下,好半响儿,男人缓缓吐出口气,坐起身抱着沙发靠背,头微微低垂,闷闷道:“好。”
温简如长舒口气,又有些于心不忍,多嘴解释了一句:“我跟齐风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别多想。”
“我想的哪个样子?”这剧烈的情绪起伏简直要把他磨死,眼前的女人总能在他心口快要酸死、疼死的时候,再狠狠给他摁在蜜罐口,诱惑他,扑上去!
“就是、”温简如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是年少时干的脑残事,后来长大了,她也就释怀了,就是今天一看齐风,发现人还没走出来,莫名有些烦闷。
“什么?姐姐想说就说,我、我没关系的”江子源侧目掩眸,看似退让一步,却是吃准了温简如受不了他这套。
果然——
温软的心上人逐渐靠近身边,蓝色鸢尾的香味儿萦绕在鼻尖,江子源心脏逐渐跳出无氧运动的速度,一个折磨了他很多年的事情,或许不是他想的那样?
即使只有极小的可能性,他都几乎战栗到浑身发麻。
“我以前不是和齐风谈过一段恋爱吗?”
很好的开头,江子源的心啪唧一下落到了胃里,搅和得难受极了。
“但其实那是假的。”
完美的转折,心瞬间突破胃酸的阻挠,在肾上腺素的作用下直奔盛开烟花的颅脑。
江子源有点晕乎,他撑住脑子以至于后面的话险些没有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