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姜盛休息。
用过早餐,两人在地下二层健身房锻炼,穹顶光亮洒下天井,碧蓝天幕化作粼粼池光,两道身影跃入水底,几个来回后探出湿漉漉脑袋,头发受重落下,坠着水滴。
双手迭在泳池边缘眺望庭院千重花开,暑气未消却浸着桂香。
似蓝池水漫天漫地地泼洒下来。蓝雪花攀着廊柱,成片地流泄,协同惹来三角梅铺就的紫红斑斓,重瓣粉白渐变的“画报”品种缀满藤曼,与廊下醉鱼草的蓝紫花穗撞出缤纷。
金球桂缀满金黄花球,蜜香混着宝珠茉莉的清甜,裹着雾霭漫遍角落,拍碎绣球花年深月久的蹉跎,一簇簇、一球球褪了些许的青,自在透出些安稳的宝光。
木槿重瓣一道粉白烈焰,紫薇红火箭又上枝头,美人蕉阔叶发亮的绿天宫献宴捧蟠桃似的托着猩红、明黄的硕大花盘。
小径两侧,月季焦糖古董的暖城花瓣裹上密密绒光,玉簪花叶泛着银边,与金边脉动的黄纹相映,风过处花浪翻涌,空气中有玉簪的甜香,混着晒暖的泥土气,浓的化不开,香气如同稠腻的绸缎,将夏末秋初的盛大浓艳绣入齐整绿地。
迭迭芬芳是夏天快要过完时,那种丰腴到慵懒的、将散未散的气息。
姜禾闭眼闻嗅,思绪飘飞,恍若回到周宅园林。
只是见过万顷花海,又怎会稀奇百年紫藤的风光?不过是因为旧地旧人旧事承载的记忆添色罢。
不卑不亢的底气像是满庭芳,不必打理,也盛放冶人。
姜盛看着她,嘴角笑意隐隐,从身后抱她,“从小看到大,还不腻吗?”
她肩上有水滴滑落,“不同年纪看,风光总不同。”
他似乎极满意这答复,双手搂得紧了些。
姜禾忽而转身,与他面对面,清丽脸面让泪痣潮湿,她看他锁骨上鲜红的齿痕纹身,就像是即将到了九月秋歌已霸道入鼻的金红花影,要将这满庭奇色轰轰烈烈地烧了。
她伸手触碰,张嘴去咬,竟然真的十足吻合,她不由笑出声来,生动的脸面如池水摇摇晃晃,晃荡着扑向他的胸膛。
“小禾,笑什么?”
“笑你自作孽。”
她笑声更响,更多是想起与他初次的撕裂疼意,真是隔着阴道往她心口碾,疼得不管不顾,贯穿的巨大满填她的身子,直到被宫腔阻止不能再入,留下大截冷落的棒身,又被他不止索取地到底,烙印一般。
每每看见总让她下身一湿,穴心一紧。
姜盛也笑,“你会讨厌吗?”
她脸含笑意地摇头,狡黠地说:“追到我就告诉你。”
而后逃脱他的怀抱,径自往别处游去,长腿如鱼尾,他忙追去,她身影翩翩,回头笑他速度太慢,他且慢行,看她翩然游完半座泳池。
猛地加速,逮住她腿,拥她上岸,只见她喘着粗气,胸脯起伏盛大,他贴她极近,“小禾,继续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