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昼自然不会回答。
整个亭子,一度寂静到针落可闻,本来守在外的步三步四已经快飞出十里地。
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大家能编出来这样的事情也很恐怖了,好吗!
终于,不知过去多久,再度有人发言。
宋明知:“我有一个妹妹。”
礐渊子等不觉得有什么,但顾问险些站起来:“什么?”
宋明知不语。
剩下最后一个人,在座全部看向大督办。
先前那些猎奇故事后,留给他发挥的空间不多了。
只见大督办和往日一样,气定神闲倒了杯茶,扔下一个重磅炸弹:“我和先皇之死有关。”
老皇帝被礐渊子回收当药人没多久暴毙,随便扔去了乱葬岗,大督办口中的先皇,只能是老皇帝的爹。
礐渊子摇头:“那位在位时,阁下应当才刚刚入仕,不可能扯上关系。”
大督办语气如常,“入仕时,我曾作为春闱三甲在殿上面圣。”
这确实能和先皇出事的时间对上,因为那之后不久,先皇就暴毙了。
现在只剩下提问环节。
大督办的玩法很厉害,涉及宫中秘事,除了礐渊子,大家下意识避开深问多问。
此时此刻,众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却像是头一回认识彼此。
容倦缓了缓神,侧脸提问:“请问这位高人嫁谁了?”
礐渊子:“不止一户人家,陛下问得是哪一位?”
容倦:“……随便吧。”
“七岁时,小道下山摘药,路过一村庄,村长要将童女祭祀给水龙王,亲言水龙王娶亲可免水灾。听说有水龙王,小道很激动,便把童女扔回去,自己捆了手脚坐上木筏入江,然而并没有龙来觅我。”
他叹了口气:“最后小道失望震碎绳索,上岸后失足将村长踹了下去。”
容倦眼皮一跳,你这足失得多少带点个人恩怨了。
他伸手对着不远处招了下,嗖嗖的功夫,金刚鹦鹉月下飞奔而来。
容倦用腹语现场教学。
这一幕把众人都逗乐了,选择溺爱他擦边规则,又提了一个问题。
金刚鹦鹉:“后面…嫁谁了?”
礐渊子:“可靠的结论需要多次论证,我陆续换了几个地方。”
可惜几乎都无功而返,常在河边走,还不小心多失足了几次。
“余师年少时,也有类似研究,关于普通祈雨仪式和嫁娶类祈雨仪式的区别。”
薛韧不由被勾起兴趣:“区别是什么?”
问出口才察觉自己浪费了一个提问机会。
“没区别,师父后有著书,里面写了详细观点,若有兴趣,可去买上一本看看。”
其他人不了解礐渊子,听完后觉得故事有些虚假,毕竟这道士也没说什么书,更像是现编造的。
席间只有容倦和谢晏昼对视一眼——
真的,比黄金都真。
是这个人会做出来的事情!
礐渊子淡然外表下,天生有着强烈的探索欲,回答完问题便开始提问。
他看向谢晏昼:“将军是何时何地看到的异物?”
谢晏昼注视容倦:“定州,有回抱着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