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房间。
视线聚焦,和他有五六分像的少年正无奈地看着他。
“海晏。”
对上他认真到可怕的视线,秦有昼往被子里缩了缩,没来由地心虚。
“早。”半有后,离离野。
天上下着蒙蒙细雨,路上行人寥寥几个。
一白衣公子带着帷帽,缓慢地走在泥泞小道上。
帷帽上的薄纱随着风荡,透过纱,隐约可见青年闭着目,头一点一点。
像是累得要睡着了。
而他的腰间,明晃晃地缠着一只钱袋子。
好机会!他是讨厌秦有昼,但不希望他名声更坏。
一张崭新的帕子递到齐改跟前。
“齐改,处理满稻村活尸是试锋给你的任务。”
“不是我的任务。”
“我知道。”齐改用力眨了眨眼,自暴自弃。
“那你笑我吧,我确实可笑。”
笑他狂妄自大胡乱下战书,明明什么都没做就预设困难,临阵脱逃躲在自家宗门后面。
“你去找增援并无不妥,试锋的长老们一定比你我要强。”
秦有昼的声音天生带着让人安定的力量,砸在齐改混乱的思绪中。
“而我答应过村里人,会帮他们解决麻烦。”
他认真道:“这是承诺,不是任务或你我间的赌约。”
任务可以放弃,但认真嬴的承诺不行。
这是秦有昼早早离世的母亲,生前一直和他强调的道理。
所以秦有昼虽经常搪塞掉宗里给他的修行任务,但他答应父亲把离宗当苦修,就不会偷半步的懒。
“我不能走。”
踟蹰再三,一只不安分的手鬼鬼祟祟伸向钱袋。
可那手离青年堪堪三寸时,白衣公子猛地睁开眼。
蒙雾般的蓝眸定定地看着动作僵硬的小贼,青年脸上带着微笑。
可这笑在没得手的贼眼中,颇为瘆人。
他怎么察觉到的?
“大爷,您”“这是尧犬要的玩意,仙长看看。”
李吉的一条腿像是被摔折了,走路一瘸一拐。
他避着尧犬,将旧木匣递给秦有昼。
陈旧的木匣上没有任何花纹,和集市里十文钱三个的匣子差不多。
秦有昼看也没看,又将匣子塞给尧犬。
眼见李吉想溜,他在他肩上轻拍下。
“别急。”
李吉背后的符亮起,他瞬间肌肉发僵,动弹不得。
“活尸出现前,村里可有异常?”
秦有昼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