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给佛奉香火的人多了,砸佛骂佛的人少了,它以为一切都在向好。
也有想要瘴气退散的人,可和央它留下他们挚亲的人相比,数目实在是太少。
多数人的愿望,不才是民愿吗?
“来找您的人只多不少。”
秦有昼脸上惯有的笑意全无:“可您该发现,他们带的贡品越来越差,脸色也愈发憔悴。”
齐改的脚不受控制地往回走。
他没想到,秦有昼这剑修的符法居然在他之上。
艰难地扭过头,他恶狠狠地骂:“秦有昼,你敢咒我。”
“我和你没完!!!”
“去吧,我不想浪费符。”
秦有昼看向旁边缩成一团的修士们:“村里一定比满稻庙安全,你们也不希望自家公子受伤吧?”
修士们小鸡啄米:“秦公子,你请保重!”
“这么爱用符法,你可别给我下咒。”
尧犬好笑地目送一溜人远去,随意道。
“你说晚了,我刚下过。”
他今年十四,比秦有昼还小四岁,却唠唠叨叨像个小大人。
“刚结丹必须巩固心脉,不然金丹会不稳。”
秦有昼看着他,一时有些发愣。
是完好的秦海晏。
梦里给他收尸的时候,他的弟弟赤红着双眼,浑身都是血。
他手足无措地驱赶着上前来的鸦群,喉咙里发出小兽一般的呜咽。
“哥。”
秦海晏垂着手,不知该从哪里抱起秦有昼被风一吹,就会散架的残躯。
“爹马上就来,你撑会、我们回家。”
他颠三倒四地哀求着。
“回家。不要你做宗主了,不要你学剑法了!”
“你想睡到几点就几点,我,我给你养最好看的鹩哥,买最好的手串。”
思绪回笼,秦有昼后知后觉地感到庆幸。
虽然现在的秦海晏,肯定不会纵容他买手串,还会黑着脸劝他把养着的鹩哥送人。
师尊。
秦有昼头昏脑涨。
师尊在何处?
这是他剩下的唯一想法。
他环顾四周,却并未发现熟悉的身影。
“师尊。”秦有昼瞳孔缩紧。
他哑着嗓子喊:“师尊——”
他狠狠掐了自己的穴位,闭上眼感知嬴未夜的灵力。
有很微弱的灵力离得很近,但他判断不了方位。
哪怕记忆还在错乱,秦有昼心中仍生出了恐惧。
预想中需要五年、七年的渡化,他只用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