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事。”
秦有昼顺着他的背,想从干涸的灵脉里抽些灵力给他。
可他没有任何多余的灵力了。
秦有昼的思绪越来越乱,额角疼得似要裂开。
他的头一沉,失去意识。
半刻后。
秦有昼睁开眼,茫然地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
他下意识摸着自己的眼眶,却没摸到琉璃镜。
奇怪。
分明没有琉璃镜,他怎会视线清晰了许多?
“有有蝈蝈。”
一个小脑袋探出来,是个长得白白胖胖,只有四五岁的小萝卜头。
“起床。”三妹秦海清眨了眨眼,做了个鬼脸。
“太阳晒屁股,羞羞。”
他们的娘三年前走了,爹又忙,妹妹和他们兄弟俩亲近。
坐起身,秦有昼摸了摸妹妹的头,从床头柜给她拿了颗玉米饴。
是还没有对着他的牌位哭了一整晚,郁郁寡欢地彻底断送求仙路,又仓促嫁人的妹妹。
一切都没发生。秦有昼伸出手的同时,一只带了温度的手,搭在他的肩上。
金属的冷光闪过,开刃的短刺架在他脖颈处。
危机当前,秦有昼的手指本能蜷缩,呼吸却只微微急促。
这少年比他想得厉害。“不必紧张。”秦有昼的柳目微弯,半边脸被从破窗落进来的阳光照到,衬得他眼下泪痣格外明显。
“我想秦些村里的情况。”
闻言,李村长松了口气,“我定知无不言。”
“近些年,村里。”
神色变得严肃,秦有昼的嘴唇轻启。
慢悠悠的语调念了嬴久,弄得原本焦躁的尧犬都开始昏昏欲睡。
而这段时间,秦有昼观察完四周环境。
地面非常干净,可李吉家的饭桌上碗叠得乱七八糟,与地面对比明显。
他能闻到艾草焚烧的浓烈味道,久久不散。
“屋里的艾草味这般重,是为驱虫?”
“不是。”
李村长的面上僵硬一瞬,苦笑,“想用艾叶驱下瘴气,求个心安。”
秦有昼点点头。
“瘴气必须尽快除去。”
他直白道:“最方便的办法,是纠集一批人,趁夜将活尸烧毁。”
“这万一烧到田该如何是好?”
李吉回答得很快,似早在心头有了预设。
“请您信我,不会波及田地。”
秦有昼言辞恳切。
“可活尸生前多是村里人的亲朋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