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找来创可贴包扎好伤口,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忍不住又给松田阵平发了条消息:【你那边怎么样了?没事吧?】
消息发出去,石沉大海,一直没有显示已读。
我又试探着给萩原研二发了一条:【萩原君,你们任务结束了吗?】
同样没有回复,打电话也没人接听。
我安慰自己他们正在执行任务,可能不方便看手机,一直打电话甚至可能让他们陷入危险,只好强忍着不安,继续把饭菜做好。
将做好的饭菜端上桌,我却一点胃口都没有,我没有开电视,也没有玩手机,只是抱着那个有些旧了的白色墨镜小狗玩偶,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门口,等待着那熟悉的脚步声和钥匙转动的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窗外天色彻底暗了下来,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的消息始终没有回复,也没有显示已读,这种异常的沉默让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就在这种焦灼的等待中过去了半个多小时,一直安静趴在地毯上的林元宝突然竖起耳朵,它猛地站了起来,警惕地看向门口的方向,大声的吠叫了起来,
我被它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了一下,心脏猛地一跳。
几乎就在同时,家里的可视门铃尖锐地响了起来。
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到玄关,看向门铃屏幕——门外站着三个陌生的男人,都穿着笔挺的西装,面色严肃,为首的一人,眉毛稀疏杂乱,戴着黑框眼镜,表情凝重。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们住的是高级公寓,一梯一户,安保严密,需要刷门禁卡才能乘坐电梯到达住户所在的楼层,这些人能不经我允许直接站在我家门口,只能是公寓管理员用权限卡给他们开了通道。
“请问是林安小姐吗?”那个眉毛稀疏的男人透过对讲器问道,声音透过扬声器传来,带着一股公事公办的冷硬。
我心头警铃大作,警惕地问:“我是,请问你们是谁?”
对方立刻在摄像头前展示了一个证件:“我们是公安警察,我是风见裕也,是松田阵平警官派我们来接您的。”
公安?风见裕也?!这不是降谷零的那位得力下属吗?!
看到证件和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我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我几乎是想也没想,瞬间就打开了房门,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松田他怎么了?他现在在哪里?!”
风见裕也收起证件,语气依旧平稳,但语速稍快:“林小姐,请先冷静,松田警官现在暂时是安全,我们现在带您去见他。”
暂时安全?!
一听“暂时”这个词,我腿都软了,这分明意味着情况非常不妙!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是不是受伤了?”我急切地追问,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风见裕也避开了我的目光,语气严肃:“具体情况稍后会向您说明,现在形势比较危险,松田警官担心您的安全,我们必须立刻将您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他看了一眼我脚边同样警惕的林元宝,“请带上必要的物品,您的狗我们也一并带走。”
我二话不说,转身冲回客厅,抓起手机和随身小包,又给林元宝套上牵引绳,此刻,任何疑问都比不上立刻见到松田阵平重要。
我甚至来不及换衣服,穿着家居服,牵着林元宝,跟着风见裕也他们快步离开了公寓,我抱着林元宝坐上了公安的车,车子很快驶离了公寓,出于安全考虑,他们给我戴上了眼罩,眼前一片漆黑,我只能紧紧抱着怀里的林元宝,感受着车辆转弯、颠簸,内心充满了忐忑和恐惧,松田阵平到底怎么样了?“暂时安全”到底是什么意思?
林元宝凑近了旁边的人,坐在旁边的风见裕也看到面前这个雪白圆润的狗头毫不见外的伸了过来,忍不住伸出手,悄悄在林元宝毛茸茸的脑袋上撸了两把。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终于停了下来,我被风见裕也搀扶着下车,又跟着他们走了一段路,七拐八绕,终于停了下来。
“到了。”风见裕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紧接着,蒙住我眼睛的眼罩被人摘了下来。
突如其来的光线让我眯了眯眼,适应了几秒后,我才看清自己身处一个光线昏暗的房间里,而最引人注目的,是正对面那一整面巨大的透明玻璃墙。
玻璃墙的那一边,站着一个我无比熟悉的身影,是松田阵平!
然而,他此刻的样子却让我心脏差点骤停。
他身上的西装不再笔挺干净,沾满了灰尘,还有好几处明显的破损,脸颊上带着几道细小的划痕,渗着血丝,而最刺眼的,是他脖子上紧扣着的一个闪烁着微弱红光的金属项圈。
“老公!”我失声尖叫,猛地扑向那面玻璃墙,双手用力拍打着冰冷坚硬的玻璃,“老公!你怎么样?!你脖子上的是……”
玻璃对面的松田阵平看到我,眉头紧锁,他张嘴,似乎说了句什么,但他的声音完全被这厚厚的玻璃隔绝了,我什么也听不见。
“这是特种强化玻璃,能完全隔绝声音。”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我猛地回头,这才发现房间里不止我和风见裕也,萩原研二、降谷零、诸伏景光、伊达航竟然都在,警校组五人,全员到齐。
说话的是降谷零,他脸色凝重,而一旁的萩原研二,身上也同样带着打斗后的痕迹,西装凌乱,嘴角甚至有些淤青,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愧疚和懊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擦掉夺眶而出的眼泪,声音哽咽地问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脸上带着愧疚,开口道:“今天我和小阵平接到一个报警电话赶到了一处废弃大楼,发现那里根本没有人,是个陷阱,就在我们察觉不对的时候,一个……我们几年前遇到过的一个戴面具的黑衣人突然出现袭击了我们,我们和他缠斗的时候,我一时不察,被他逼到了天台边缘,差点掉下去……小阵平为了救我,扑过来拉我,结果被那个家伙趁机……安上了这个。”他痛苦地看着玻璃对面的幼驯染脖子上的项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