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选的这件旗袍,简直跟霍太太完美适配,尤其是尺码偏小一码后,肉眼可见,似乎下一秒真的会被撑爆。
“”
两人面对面,气氛暧昧到极点。
本以为以这人的一贯作风,许若棠担心自己会被第一时间扑倒,可眼前的霍祁琛却什么也没做,也不说话,就那么直勾勾,神情静默的盯着她看。
目光灼灼,一副要将她生吃活剥了的样子。
这种眼神之前也不是没见过,许若棠被盯得整个后背都有点发毛,她下意识用手挡在胸口,红着脸转身,却愈发显得欲盖弥彰。
霍祁琛回过神,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浑身的血液都在疯狂翻涌,鼻尖隐隐发烫,在老婆转身要走时,他上前一步,将人一个公主抱横抱在怀中,直接朝大床走去。
一整天旋地转间,许若棠被丢到柔软的床铺上,乌黑柔软的长发凌乱的散开,衬得她肤色雪白一片,而面前身着军装,衣冠楚楚的男人也欺身而来,埋首在她身前。
许??x?若棠葱白纤细的手无意识的搭在他笔直的肩膀上,摸到那身军装的硬挺面料,她推了推他,颤着声提醒:“这衣服质量不好,你别扯坏——”
话还没说完,隔着那层单薄清透的面料,男人瘦削柔软的薄唇张开,精准无误的直接将她一口吻住。
感觉到那抹温热的湿软,许若棠身形一顿,心脏不受控制的重重跳了一下,唇齿间未说完的话语也瞬间戛然而止。
一点征兆都没有,这人居然是来真的!
许若棠瓷白如玉的脚尖绷紧,怔怔的望着头顶上方的天花板,她的手指从霍祁琛的肩膀,无意识的流连至他冷白柔软的耳垂上,随着他潮湿的吻,她也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耳垂,像是在一场漂泊里,找点事做。
都说耳朵摸起来硬的人,脾气倔的像驴,耳朵软的人脾气都很好,也不知道这种说法从哪流传来的,霍祁琛一点也不像好脾气的人,可在她面前,抛开满脑子的黄色染料不说,脾气确实很好。
许若棠的意识混乱不堪,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些有的没的,与此同时,霍祁琛的吻轻咬慢吮,灵活的舌尖颤卷不休,她不自觉张开唇瓣,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像是有一道交替的细微电流悄无声息的窜进心口,蔓延进四肢百骸,酥酥麻麻。
应该怎么形容此时这个亲吻的感受呢,许若棠觉得自己像条全身上下都被架在太阳底下暴晒的鱼,燎燥的热意随着闷雷般的心跳,很快席卷全身。
不知过了多久,霍祁琛克制的停了停,喉间溢出的喑哑浓厚得散不开:“老婆,我感觉到你的心跳声了。”
不是听感,是触感。
嘴唇感觉到的细微震颤。
许若棠眼睛阖着,被他这么一说,心脏跳得更快了,胸膛愈发明显的一起一伏,像傍晚时分涨潮的海面。
她抿唇,捏着他耳朵的手忍不住用力,声音都有点颤:“你能不能别说话?”
知不知道这样的时刻真的很羞耻!他的声音萦绕在耳边,更像是助燃剂。
霍祁琛勾着唇笑,舌尖舔过嘴角的潮湿,虽然没再说话,可他知道,霍太太很喜欢。
这个吻还在继续,霍祁琛似乎有意将时间延长,许若棠葱白的指尖穿插在他又短又硬的发间,听着两人一深一浅的呼吸声,耳边随之传来一道“刺啦”声,突兀的回荡在偌大静谧的卧室内,显得尤为清晰。
就在几分钟前,她还嚷嚷着提醒某人别扯坏衣服,而此时,旗袍的开叉处已经被完全撕成两半。
面料果然和肉眼看到的一样,脆弱不堪。
霍祁琛骨戒明晰的长指勾起那条残破的黑色旗袍,垂眸细细端详,上面裹着潮湿的水印,看上去十分显眼,他轻啧了声,慢条斯理地开腔:“好可惜,没被撑坏,却被我撕坏了。”
“”
许若棠欲哭无泪的捂住泛红的双眼,半是羞愤,半是气恼,忍不住用脚踹他:“都怪你,还好意思说!”
霍祁琛单挑了挑眉,漆黑的瞳仁幽深明亮,笑得慵懒散漫:“这件坏了,还有别的。”
除了旗袍,还有另外五件,不同款式,不同风格,都是小一码。
许若棠红着脸,双手蒙着眼睛不看他,傲娇道:“你穿一件,我穿一件,这很公平。”
“别的我才不穿呢。”
要是一晚上换六件许若棠沉默的闭了闭眼,想都不敢想,但的确是某人能干得出来的。
看着霍太太红得滴血的耳朵根,霍祁琛低低的笑出声,倒也没强求,伸手去牵老婆的手,循循善诱的语气:“好,不穿就不穿。”
“你说最喜欢看我穿军装的样子,现在还看吗?”
闻言,许若棠并拢的五指分开,露出那双黑亮潮湿的杏眼,清凌凌的目光落在面前的男人身上。
头顶上方的灯光衬得男人棱角分明,英俊立体的五官愈发深邃,一身凌厉笔挺的军装也消减不了他眉眼间聚敛的温柔缱绻。
许若棠眨巴眼,长睫簌簌扇动,安安静静注视着他,没说话,像是在认真记住他此时穿军装的模样。
霍祁琛眉眼低垂,将老婆的手牵至唇边吻了吻:“你有很长很长的时间慢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