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这下许若棠瞬间清醒了,两人领证这么久,她还没正式见过公婆呢!这也太突然了吧。
被窝里的毛毛虫不蛄蛹了,利落的掀开身上的被子,从床上爬起来。
许若棠穿了条香槟色真丝吊带睡裙,细细的肩带因她起床的动作,从瓷白莹润的肩头滑落,露出锁骨大片的皮肤,白皙无瑕,如玉石般清透。
霍祁琛幽幽的目光滑过老婆的胸口,锁骨,乃至纤细的天鹅颈,上面布了好几颗明晃晃的粉色草莓印和细微的牙印,与她皮肤的莹白,形成强烈的对比。
她的皮肤又薄又嫩,他亲一口或是轻轻咬一下,稍不留神就会留下痕迹,从两人第一次时,霍祁琛就很克制了,他也不清楚自己这又啃又咬的奇怪癖好从哪冒出来的。
总归是食髓知味,想改却总上头。
他长睫低敛,不动声色的调整了一下呼吸,才将那股熟悉又贪婪的欲念悄悄压回去。
霍祁琛帮老婆找来衣物,从贴身衣物再到高领毛衣,他跟对待小孩似的,耐心又细致的帮老婆一件一件穿上。
而许若棠还在想,见到公公婆婆以后该如何相处,要不要给他们带礼物,之前听霍祁琛的小堂妹说过,霍祁琛的母亲为人和善,富有童心,很好相处,但霍祁琛的父亲就不同了,天生一张冷脸,总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霍家众多小辈一见到他,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要么溜要么安静如鸡,当然,霍祁琛除外。
跟总是笑容满面的柳女士完全是两个极端,偏偏这样的人却是个妻管严。
许若棠蹙着眉尖,还在纠结送什么东西给长辈好,霍祁琛忍不住笑,将人从床上抱下来:“什么都不用送。”
“要送也是他们给你送,第一次见儿媳,他们好意思空着手来?”
“”
许若棠听着一愣一愣,这话怎么越听越觉得有点倒反天罡呢?
先前两人订婚的时候,霍祁琛的父母就准备了一份丰厚的见面礼送给许若棠。
霍祁琛的父亲送的礼物比较简单粗暴,霍氏的股份,市场价值高达八位数,霍祁琛的母亲柳女士则送给她一套珍藏多年,极其名贵罕见的珠宝,曾在法国某拍卖会上亮过相,同样价值不菲。
当时许若棠只想和霍祁琛当一对相敬如宾,井水不犯河水的夫妻,霍祁琛父母送她的礼物太过贵重,她不好意思收,于是全都婉拒了。
思及此,许若棠微仰着脑袋,抬眸看向面前的霍祁琛,轻声问:“爸妈这次要是送我礼物,我是收还是不收呢?”
霍祁琛不假思索道:“收啊,必须得收。”
他像是想到什么,语速不紧不慢道:“你先前在订婚宴上拒绝的那些见面礼,我早就帮你收着了。”
许若棠:“?”
还能这样??
霍祁琛嘴角懒懒勾着抹弧度,狭长幽深的眼眸含笑,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语气正经的不得了:“那不得都收着?以后还得养孩子呢。”
家里那两位最不缺的就是钱,得亏他善解人意,没有让长辈的心意掉在地上。
听到提到孩子,许若棠的脸颊倏地一热,浮出两抹绯色的红晕,小声讷讷:“什么养孩子呀,我还没想过这茬呢。”
虽然上次是她话赶话,主动提的,但如果真要生一个,还是得好好考虑一下。
霍祁琛是逗老婆玩的,他暗恋了这么多年,如今终于得偿所愿,还没过够二人世界呢,当然不可能允许第三个人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就算是小宝宝也不行。
他笑着将面前面红耳热的女人拥入怀中,一改刚才的散漫不着调,正色道:“不生也可以,反正我要不要结扎,你说了算。”
“”
许若棠呼吸微顿,明显愣了一下。
她的脸颊贴着男人温热坚实的胸膛,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每一声都清晰的落进她耳朵里,让她乱掉的心跳,慢慢的与他的心跳声同步。
这是她从未想过的,霍祁琛竟然主动且毫不避讳的提出这个想法,许若棠眸光微动,有片刻的失神。
气氛静默间,头顶上方传来男人磁沉温柔的声音:“我原先想着,我要对你很好很好,好到在你心里能有一席之位。”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显而易闻的愉悦:“等到那时候,或许你会心甘情愿的收下爸妈送的那些礼物。”
闻言,许若棠慢慢从他怀中起身,那双清凌凌的眼眸清澈干净,安安静静的注视着他,认真问他:“那你觉得,你等到了吗?”
霍祁琛垂眸,黑如鸦羽的眼睫低敛,眼神温柔缱绻,轻笑:“霍太太,这就要问你了。”
他站在午后和煦的冬日暖阳中,温朗悦耳的声线平缓而沉,一字一顿的问她:“现在的我,在你心里能排第一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