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都是点赞的,在这许多花花绿绿的头像中,时月看见了一个灰色头像。
点开,果然是贺镇禹。
她又看向茶几上的白色洋桔梗,再点开银行卡余额,一瞬间心情都美丽了起来。
有钱有花,吃喝不愁,一个演给狗仔看的吻而已,根本不值一提!
时月抱起花出卧室,去了三楼客厅,找来花瓶,一束束修剪好插了进去,一瓶放客厅,一瓶只插着两束洋桔梗的放卧室懒人沙发旁的小茶几上。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夜色渐深,贺镇禹忙完从书房出来,路过三楼客厅,见茶几上摆着刚刚送的花,唇角好心情地弯了弯。
推开卧室门,先往大床上看去一眼,不见人影。
贺镇禹去了衣帽间,也没有人,盥洗室连灯都没开,他皱了皱眉,拉开卧室门大步走出去,正要去别的地方找找,忽然像是有什么感应一般,他停下脚步,往楼下看去。
时月穿着睡衣站在大厅,手里捏着筷子,朝他招手,嘴唇张张合合,无声问:吃夜宵吗?
贺镇禹心脏剧烈颤动了一下,而后恢复平静,眸底映着大厅里的小小身影。
几秒后,他鼻息哼出一声笑,转而从楼梯一步步走下去。
到了大厅,时月凑上来,“肚子饿了,煮点夜宵吃吃,你吃吗?”
贺镇禹不饿,但对上她水润漆黑的眸子时,不由自主地点了下头,“想吃上次那种面。”
刚好她做的就是。
时月一笑,摇头晃脑地转身,“真巧呀。”
贺镇禹眸色温柔下来,跟在她身后,“巧什么?”
“喏。”时月指给他看,“我做的就是。”
她仰头看他,“你就说巧不巧?”
“巧。”贺镇禹视线都没转过去一眼,全程都在看她,忽而俯身,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时月愣住,一下没反应回来。
她呆呆地摸了摸嘴唇,往四周看了眼,“这里,应该没有狗仔……吧?”
怎么这么可爱。
可爱得他全身止不住地发硬。
贺镇禹俯身圈住她,紧实有力的胳膊猛然收紧,将她禁锢在他的领域里。
“没有狗仔就不能亲吗?”
眼看他再次俯身,时月忙不迭伸手去拦他的嘴,力度没控制好,“啪”地一声脆响,直接拍在他嘴巴上。
贺镇禹嘴唇麻了一瞬,神经末梢荡起层层叠叠的酥麻,他眯了眯眼,瞳孔逐渐幽深晦暗。
时月简直头皮发麻,手掌虚虚地挡着他的嘴唇,吞了吞喉咙,歉意道:“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贺镇禹没说话,抬起手,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一扣住她的手腕,要拉开——
“不行不行!”时月急了。
贺镇禹顿了一下,没使力,指尖缓慢地摩挲着她的手腕皮肤,嗓音低沉:“都亲过了,为什么不行。”
时月睁大了眼,深呼吸,“所以,刚刚在外面大街上,你——”真的亲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