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镇禹没想到她还记着这个,薄唇动了动,说:“可以换。”
“嗯?”时月昏昏欲睡,脑袋也是蒙蒙的,“怎么换?拿什么换?”
贺镇禹将她的腿放下,侧过身捞起她的身体抱住,俯身靠在她耳边,“一个吻换你抱我睡一夜。”
好耶,不用扣钱。
时月立马抱住他的腰,人也塞进暖和的怀抱里,脑袋又重回熟悉的胸大肌,蹭了蹭,这感觉才对了嘛,软硬适中,还带着温度。
贺镇禹等了片刻,不见她再有其他动作了,抬手扒开她一些,“亲了才准抱。”
时月紧紧抱着他,不愿离开温暖的怀里,“你今早亲过了。”
贺镇禹挑眉,说:“你要这么算的话,那你昨晚抱着我睡的,还有之前在这床上抱我那一夜也都兑一下吧。”
时月顿住,迟疑:“可我们不是今天才说好的吗?”
贺镇禹都笑了,“既然这样,那就各睡各的。”
别啊,时月忙往上挪了点,感受到他的呼吸,她凑近了些,试探性地在他唇上亲了下。
“这下可以了吗?”
蜻蜓点水似的吻,贺镇禹都还没反应回来就完了。
他抬手摸了摸嘴唇,不可思议:“你管这叫吻?”
时月抿抿唇,小声辩解:“反正亲了的。”
贺镇禹好笑,单手抱紧她,“我没教过你么?”
时月懵:“你什么时候教过我?”
“好,我现在教你。”
他拉起她的手挂在自己脖颈上,俯首凑近,鼻尖贴着鼻尖,嗓音低醇:“像今早那样吻我。”
时月摇头,“不要。”
“不要?”尾音低沉下去。
时月急忙说:“我,我害怕。”
“怕什么?”他反问。
时月形容不来,但他不容她逃避,她只能硬着头皮小声说:“你亲得我不舒服,喘不过气来。”
竟然嫌弃他的吻技,他还嫌亲得不过瘾呢。
贺镇禹不服,“笨,那是你不会换气。”
顿了顿,他躺平了,“那你自己来吧,不准再像刚刚那样。”
“噢……”时月吞了吞喉咙,凑近,唇瓣轻轻贴上他的嘴唇。
贺镇禹想要动,时月忙退开,急急慌慌说:“你不准动!”
他不动了,她这才深吸一口气,再次缓慢凑上前,亲了亲他的唇。
贺镇禹放在她身后的手逐渐握成拳,手背青筋暴起,耐心在殆尽边缘死死忍住。
可她不懂,反而像小狗似的,只知道舔舔再贴贴,像羽毛落在嘴唇上,瘙痒蔓延进心脏,占有和啃噬的欲望阴暗滋生。
男人的呼吸粗重起来,时月还闭着眼纯情玩贴贴。
她第三次退开又贴上时,他彻底忍不住了,反手握住她后脑,压着她的唇反吻回去,舌尖抵着唇齿交融。
时月倏地抱紧他的脖颈,呼吸急促伴随着紧张,她确实很害怕早上的那种吻法,像是要把她吞吃入腹一样。
但好在他没那么粗暴了,舌尖强硬闯入后,他像巡视领地的国王,一寸一寸,缓慢扫过,继而软软地勾住她,轻而缓地吮吻。
时月被亲得晕乎乎的,呼吸逐渐不顺畅,手收回来推开他的脸。
吻断了,但气息依旧交融。
他被推开,但没离开,下颌线贴着她的脸颊,胸膛的起伏逐渐平缓,只余一声声有力的心跳声回响着。
原来他并非表面那样平静,也会被一个吻带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