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长也发觉事情有些不对,她确实没收到来自董事长办公室或者是徐助、周助的任何一句提示。
“对,对不起,我这就去把那位小姐请走。”她鞠了个躬,转身就要往办公室走去。
“慢着。”
贺镇禹面色平静得可怕,实则心里烦得要爆炸,他倒是要看看是哪尊大佛,竟然都使得动沈安年的助理往董事办带人了。
秘书长看着他一步步朝着办公室走去的背影,心底默默为那位小姐祈祷,希望老板不要把人弄得太难堪了。
董事办不是没有女人来过,前几年各个合作商的小姐千金以各种名义进来的数不胜数,不然也不会有没有刚刚老板说的那句话了。
这次确实是她一时大意,犯下如此低级的失误。
贺镇禹走到办公室门口,手机里发出去的消息无任何回音,眼底深处的情绪压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一般平静,他抬起手机,抵着门推开。
办公室没开灯,但窗外隐隐约约的光线也将这间宽敞的屋子照了个清楚,一眼就看见休闲区那片糟糕的环境。
有人躺在沙发上睡觉,靠枕掉落在地,茶几上竟然还有糕点咖啡的残屑。
贺镇禹额头青筋突了突,他忽然就不想知道这人是谁了,捏了捏鼻梁骨,转身往外走,声线隐含暴怒:“周远!”
周远本就候在门口,正在跟秘书长打听来人到底是谁。
结果好家伙,秘书长也不知道,说从来没见过。
这一声周远直接将沙发上的人吓醒,时月翻回身,将头顶连衣帽的帽子拿下,睁眼就看见贺镇禹转身往外走的背影,急忙出声:“就走了?哎你等等我啊。”
贺镇禹脚步顿时一停,他怀疑自己出现幻听了。
不然,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听见她的声音。
一定是开会太累了……
时月见他停住脚步,松了口气,胡乱扒了下头,急急忙忙穿鞋,问道:“你们结束了吗?怎么也不叫叫我……”
忽然眼前一暗,她被人抱在怀里,而后属于他的气息才袭上来包围住她,时月莫名其妙,鞋穿一半,她挣了挣,“哎,我还没穿鞋呢。”
这时周远和秘书长猛地推开门进来了,甚至连灯也啪地一下打开,整个办公室亮如白昼。
“老板——”话音倏地消失在眼前这一幕下。
周远还好,一瞬就猜到了应该是太太,可秘书长不知道啊,眼睛瞬间瞪得老大。
这这这……
周远反手就拉着她出了门。
秘书长还回不过神来,诧异地看着眼前关上的办公室门,而后缓缓扭头看他。
“那是老板的……”情人、女友、又或者是老老婆?
周远瞥了她一眼,“不该问的别问。”
他自然是知道整个中渊都不知道老板已婚的事,他是个严于律己的助理,不会私下传播老板的私事。
办公室门开了又关上,贺镇禹这才放开她一些,低头看她,神色晦暗不明:“你怎么来了?”
时月坐在沙发上半弯着腰穿鞋,支吾了一下:“刚好路过,就上来看看了。”
想到之前他忌讳她去贺氏的事,又仰头,“不能来吗?”
贺镇禹没说话,时月有种果然如此的意料,她垂下头,“对不起,下次我不——”
贺镇禹伸手扶着她的下巴,将她整张脸抬起来,“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时月在他掌心眨了眨眼,“那就是能来?”
“当然。”贺镇禹摩挲了一下她的下巴,缓缓呼出一口气,而后半蹲,接过她的鞋子,握着她的脚帮她穿上。
时月顿时浑身都不自在了,忙去抢另一只,“我自己来。”
倾身去拿鞋的时候她没想过会碰到他的嘴巴,这纯属意外,但贺镇禹不这样认为,到嘴的肉哪有让她飞了的道理。
他抬手握住她后脖颈,压着她吻住他,明明是他占下位,但吻却丝毫不占下风,强势又霸道。
时月在沙发上渐渐坐不住了,一点一点往他的方向滑去,男人依然半蹲着,稳稳撑住她,只舌尖退出,轻轻咬了咬她的唇瓣。
他还是想占满她的唇腔,想钻到她的喉咙,钻到她的心里去看看,可她说害怕那样的深吻,只不满足却又不得不克制地舔舐着她的唇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