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她远在异国他乡,而他们之间,根本不熟,甚至都没有任何的联系。
他怎么可能用来做婚房……
“房子是在你出国后的第二个月买的。”贺镇禹拧开瓶盖喝了口水,风轻云淡说,“买完后我就成了一个兜比脸还干净的穷光蛋了。”
他虽然没分到贺氏的一分股份,但这么多年在贺氏闯荡,跟着贺老爷子走白摸黑,怎么可能一分也不吞,是个人都做不到。
当初买这栋别墅确实也让他的资产一度斥资,差点周转不过来。
时月转头看他,嘴唇抿了抿,“那你还买做什么……”
“结婚了,不一样了,老人常说的有家了。”他掀起眼皮看向她,“但我知道你不喜欢半山公馆,你在那里不快乐。”
时月微微一怔,她还以为那时候谁都不知道她在半山公馆过得艰难。
贺镇禹说:“正好陈老太爷给陈二买婚房,我咬咬牙也跟着买了。”
他走上前,抬手摸了摸她的脸,“我很抱歉,你回来的第一时间没带你来这里。”
当初是为了在贺明珺面前演戏,在媒体狗仔面前演戏而不得不住在半山公馆,后来忙起来就忘记了,今天要不是陈二带着她来这边量房,他估计还想不起来。
因为他本身也不回来住,买下来后除了刚开始那几夜回来住过一下后就一直空置着了,只有钟点工会每周按时上门清洁。
时月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他们只是协议婚姻……
可他却认认真真地买了婚房。
漆黑的睫羽轻颤,她转开脸看向四周,“我随便看看。”
贺镇禹退开一步,“看吧。”
时月先去了厨房,宽阔而明亮,家具都是人工智能的,料理台外就是浅水湾后山的景色,边做饭还能边看风景,也是独一份了。
旁边就是宴客厅,吧台和餐桌都很大,光线明亮,吃着饭也能欣赏海景。
会客厅也在旁边,时月只在门口看了看就出来了,转而上了二楼。
二楼房间就多了起来,客房、健身房、绘画室、琴室都有,还有好几个空旷的房间只洁白窗帘飘荡,什么也没放。
上了三楼就能发现私密性了,只有两个房间,一个是书房,一个是主卧,书房外出去就是陈少祁说的那个无边游泳池了,但因为常年没人住,池子里暂时并未放水。
主卧也很空旷,是他一概的冷淡风格,除了床什么都没有,但旁边有间超大的衣帽间,比半山公馆的还要大,梳妆台也在衣帽间里。
视线在梳妆台上停了停,这是唯一出现在这个房子里比较女性化的家具了,时月对他所说的婚房信了一分。
她想起半山公馆里那个衣帽间,梳妆台是后来她来了才置办的。
时月参观了一圈就下来了,屋外夕阳早已西沉,天空与海平面呈现出一样的谧蓝色调。
贺镇禹靠坐在黑色真皮沙发上,二郎腿斜翘着,单手支在沙发扶手上正在打电话。
室内温度适宜,西服外套被他丢在旁边的沙发上,只穿着一袭黑衬衫和修身的西服马甲,另一手随意搭在膝盖骨上,修长的指尖轻点,这是他思考时的状态。
时月顿时哑口,实在是帅得过分了。
贺镇禹转头就看见她呆愣愣的目光,他放下腿,摊开手勾了勾。
时月走过去,弯腰要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旁边忽然伸过来一只手勾住她的腰,微微一使力,时月就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坐上的一瞬,腿面肌肉猛然绷紧,力量感十足,温热透过布料传到时月的臀部,耳边是他手机过近距离下传来的通话声,一连串的外语,似乎是工作上的事。
时月僵直身体,安安分分坐着。
但有人要她不安分。
臀下的大腿忽然往后放去一半,时月整个往后仰去,一时的惊吓让她喊出声:“诶?”
手机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时月:“……”
贺镇禹弯唇,稳稳揽住她,侧头出声说了句时低沉的外语,听着音色像是德语,电话那头才战战兢兢汇报起来,语速也飞快起来。
男人边听边抬手,缓缓地摸了摸她的手,而后顺着胳膊往上轻抚,指尖触摸到她脖侧,在早上时月看见吻痕的皮肤上来回打转。
好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