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青酌面上波澜不惊,毕竟这些话他七年前就已经听过,现在对他来说不痛不痒。
像一只飞鸟停留一瞬,又飞走了的感觉。
手背上传来血液倒流的痛感,骆岚序咬牙:“我告诉你,我厌恶你,厌恶你!”
骆青酌抬头,目光越过窗台看向外面,骄阳正好。
今天做点什么菜好呢。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吗?”
昨晚和她睡在同一张床上了,那今晚?
“喂?!骆青酌?”
一会去接她下班吧,想每天接送她下班,他要不要也考个驾照呢?
“我再和你说话你耳朵聋了吗!”
好吵,这个人以前也这么多话吗?记不清了。
“骆呜呜呜…”骆岚序的话全都被堵住,往下看,是骆青酌从袋子里拿出来了一个麻糍塞进了他嘴里。
“看起来你精力还挺好,能一直说话,那我就不奉陪了。”
说完,骆青酌将剩下的麻糍放下,起身就往外走。
“骆青酌!”骆岚序怒吼。
咔嚓——
病房门被关上,一切声音都被阻绝。
骆青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或许是电话那头的人语气很急。
微微睨了眼站在门框旁边的女生,问道:“他生得什么病?”
费白晴摇头,如实回答:“不知道,这些年看过了很多医生都找不出来病因。”
“嗯。”没有再多说一句话,骆青酌扭身就走。
费白晴盯着他的背影,就算阳光斜着照耀在骆青酌身上,可又像有层薄膜一样,隔绝了他和阳光。
又透过病房门上的窗口往里瞧了瞧。
骆岚序床头挂着的病历卡上显示他今年才三十岁,但人却仿佛历经沧桑,露着同龄人没有的疲惫。
费白晴是孤儿,虽然福利院里的姐姐弟弟们对她都很好,但她也曾渴望过有亲人的陪伴。
亲人之间,为什么要说这些伤人的话呢?若亲人都不在了的时候,又该要怎么道歉释怀呢?
她不明白。
或许也正因为她是孤儿,所以才不明白吧。
…
“你们两个真的要去宜北吗?听说宜北风水好,有很多帅哥美女哦。”栾如愿坐到棠青身边,双手托住下巴,喜滋滋说道,“你们要是看到帅哥,一定要帮我拿个联系方式啊。”
周萃扑哧笑出来:“那你怎么不自己去,开会的时候说要出差,恨不得躲起来。”
“欸谁会喜欢出差啊,跑上跑下的累都累死了。”栾如愿皱起脸,说着她之前去出差的时候,从早跑到晚连口水都没空喝。
“可是这次的事情很简单啊,只是考察一下而已。”棠青也捂嘴打趣道,“给你要联系方式万一你不喜欢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