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麦:“老子又不是你爸。”
纪羽:“你这年纪也快做爹了。”
老麦:“啧。”
孙胖子在边上喊:“你们俩嘀嘀咕咕说啥呢,在咱们这个大家庭里搞小团体?”
纪羽背着手:“我跟我义父说两句话,家事。”
孙胖子:“哎呦,那我告退了。”
脑袋上挨了一下,纪羽委屈巴巴回头:“干嘛打我。”
老麦动手完又后悔,大掌盖着纪羽脑袋揉了揉:“别瞎叫。”
纪羽气性上来,甩开头:“君子动口不动手。”
老麦:“别整文绉绉那出。”
见纪羽精神头不错,他又叮嘱纪羽:“辽光心态不好,别管他叨叨,咱们把舞台搞好,其他用不着多想,曲坚会看着办。”
纪羽扫一眼垂头扒拉谱子的辽光:“行,我知道了。”
南塔公园贝斯手招他过去的手都快摇断了。“那我先和张鹤调一下。”末了纪羽还不忘补一嘴,“麦叔等我啊。”
老麦又要揍他屁股,纪羽腰一拧闪身跑开,男人抬眼对上贺思钧沉然的目光,心想,还是这小子更像他爹吧?
说几句话就盯着,两三年了还这样,他能是什么拐卖孩子的坏叔叔吗?
留到第二赛段的乐队无一不是吹拉弹唱样样精通,不说乐手个个能作词作曲,至少每个乐队都有能创作的一个两个在,但上节目,总不至于真实诚地一一接下节目组的阴招。
在一周内又要和其他乐队磨合改编曲目,又要从头开始创作一首新曲,除非外包制作人团队,不然能在节目上折腾到去了半条命
来来回回磨了两个小时,孙胖子出了一头汗,毛巾搭在脑袋上喘粗气,眼热地看着纪羽捧起水杯豪饮,由着贺思钧给他热敷、按手臂肩膀。
这助理真贴心,市场价不得七八千一个月啊?
孙胖子指了指镜头:“不怕录进去啊?”
日常相处着,纪羽当然不像舞台上表现得那么目中无人,虽然有时是有点骄矜的劲儿,但他年纪轻,眼睛眨巴眨巴就背着镜头卖乖,真不招人烦,难怪Punch时常过来串门逗乐子。
僵硬的肌肉被按开,纪羽舒服得快躺倒,半个身子不自觉倚在贺思钧肩上,语速慢悠悠:“反正都已经这样了。”
别人是债多不压身,他是风言风语多了也不在乎了。不过顾虑到纪泽兰和徐梁也会看节目,贺思钧说剪辑那边他会让曲坚去提,把他出镜内容剪掉。
上一期节目里果然没出现贺思钧的身影。
纪羽歇过劲来,又有力气想东想西了,恍惚间觉得贺思钧在和他进行什么地下情,这不他们俩还贴在一块儿,于是忙撑起身扒拉开贺思钧:“好了。”
贺思钧也不多话,收拾东西就退开。
刘平平坐下:“你们自己的舞台怎么样了?”
纪羽还在懊恼自己一时的失神:“和你们一样。”
刘平平嘿一声:“还学会打哑谜了,行吧,咱就直说了,我们有几首未发布的可以用。”
纪羽含糊:“我们也差不多。”
不做准备上节目,等于赤手空拳上战场,节目规则不做限制,就说明这是可行的。
辛辛苦苦打磨过的作品,总该见见天光,发挥最大价值。
刘胖子不藏话:“我们已经定了一首了,当初这首一写出来就被毙了,太小众,没传唱度,音乐节唱不了,小场也没机会唱,啧,这回说什么也得把它唱了,天天说我们没创作概念,唱样板歌。”
纪羽发自内心:“我们也差不多……风格不太一样。”
“你们不会整了什么老爵士调吧,改明儿你背着萨克斯上台?哈哈哈哈哈哈……”
辽光急匆匆奔来:“南塔!又在套我们贝斯手话!”
纪羽翻了个白眼,
承风要表演的原创曲,是他第一首独立作曲编曲的成品。
虽然承风内部一致通过觉得没问题,纪羽内心仍然保留着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