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吗?
可是荀聿平静没有波澜的眼神犹如当场泼了他一盆冷水,让他最终没有说出口,委屈得眼眶湿润,鼻尖也红透了。
这一刻陆柿觉得荀聿虽然陪他一起度过几十年平凡人的生活,但荀聿本质上还是仙人,仙人是没有心的。
荀聿甚至没有问他为什么突然不开心,只是关了电视把他抱上楼,把他放到床上盖好被子,荀聿坐在床边看了一会儿,才道晚安:“好好休息,明天睁眼就能看到我了。”
陆柿缩在被子里点头:“师尊,晚安。”
荀聿出去后,陆柿躲在被子里无声地哭了一会儿,然后又钻出来从抽屉里翻出木盒子取出玉器。
他带着一点报复性的心理玩弄起来,直至深夜才停下。
这一夜之后,陆柿的精神状态开始变得很不好。
周五这天,荀聿接到一个电话,对方说陆柿在公司晕倒,已经送到医院了。
荀聿赶到医院时陆柿还没醒,医生说没什么问题,就是没休息好加上工作强度大。
两个小时后,秦谆和陆方辞也过来了。
秦谆火气大,进门就冲过去拽着荀聿的衣领质问他:“你是怎么照顾他的?!要是勉强我就把他接过去,用不上你!”
“秦谆你……!”陆方辞把秦谆的手拉回来,“跟师父道歉。”
“想要我的道歉?你先问问他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秦谆气得把手一甩走到病床边坐下。
“师父,秦谆他……”陆方辞不明白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怎么说都不是。
“无碍。”荀聿面无表情地理了理衣领,看了眼病床上的陆柿,抬脚走出病房。
他在病房门口站了一会儿,听着秦谆在里面吐槽病房太小太破,这家医院也不够权威等等。
直到病房里安静下来,他才离开医院。
“真的走了……”陆方辞从门口走回来,“你干嘛对师父那么凶,他比我还大两岁呢,被你这么一吼,多没面子……”
“小柿子就是让他害成这样的。”
“医生不是说了就是没休息好吗……”陆方辞和秦谆大眼瞪小眼,他很久没看秦谆发这么大的火了。
秦谆败下阵来,看着病床上一脸憔悴的陆柿,真是有气都没处可撒,当年要不是荀聿下山开个什么玉雕铺,陆柿就不会跟着他,一跟就是二十几年。
过了半个多小时陆柿才醒。
他一睁眼就是在病房里找荀聿,秦谆看破并说破:“别找了,被我赶走了。”
“……哦。”
“要不要我现在就把他叫回来?”秦谆用着你要是敢说要我就揍他的语气,字字带刀。
陆柿低着头,抓着被子:“你不要这样对他,他也很可怜的。”
“他哪里可怜?当年我说不跟他了你也说他可怜!”秦谆气得在病房里来回踱步,“现在人家都抛下你自己逍遥去了,你还觉得他可怜?”
“他不会抛下我。”
“固执!你这是!”
“家属请不要在病房里大声说话,”护士推门进来,白了眼秦谆,然后过来量血压,“医生说血压正常就可以出院了,但是以后房事要适量,回去记得……”
“你跟他做了?!”护士的话还没说完,秦谆的怒吼声打断了她。
陆柿的脸瞬间从惨白变得红如樱桃,秦谆几个大步走近,扯开他的衣领,果然在胸口上看到大片青紫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