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
七名昏迷的山匪被拖到场地中央。
霍霁风抬手示意。
立马就有士兵提起装满水的桶朝着昏迷的人泼去,七人慢悠悠转醒,一糙汉子呵呵冷笑:“老子不怕死,你们要杀就杀!”
霍霁风翻转手里的长刀掷去,顷刻间就割了这人喉咙,喷出的鲜血就像霎那启动开关的喷泉。
噗——!宋铮两眼一黑,咴咴两声往后退。
霍霁风回头看他,对陆十九道:“把乌云的眼睛包起来。”
“是,”陆十九照做,左右看看,没找到合适的布条,上前就要扯山匪的裤子。
这可比看霍霁风杀人还让宋铮不能接受,两只蹄子高高扬起,马儿不语,只是一味地嘶叫。
刺啦,霍霁风撕开自己的袖子,布条扔给陆十九:“乌云爱干净,用我的。”
小士兵不理解且大受震撼。
马有这么爱干净吗?
一匹马爱干净,大将军就要撕了自己的衣服??
而那些山匪连命都快不保了,哪里还会去在意一匹马,听到同伴稍微嘴硬就上了黄泉路,再不敢说什么要杀就杀之类的蠢话,因为霍大将军比他们大当家还杀人不眨眼。
待陆十九将宋铮的眼睛蒙上,霍霁风对另一副手下令:“动手!”
士兵从剩下的六个人里拉出一个,二话不说看砍了他的手臂,先是左手臂,后是右手臂,接着是双脚,最后用短刀剜了山匪的两只眼睛。
接下来是第二名山匪、第三名山匪
等到第六人时,心里防线已全然崩塌,他前面的兄弟全部没了四肢,但仍旧活着,还有一口气在,瞪着两只血淋淋空洞洞的眼睛在地上蠕动哀嚎。
别人问话,是先问,再用刑。
懒得废话的人是先用刑,再问话,例如霍霁风。
他问剩下的一人:“葫芦谷有没有通往谷外的密道,老老实实说,本将军可以好手好脚饶你一命。”
“我说我说,”山匪立马讨饶,指向他们的兵器房,“确实有一条密道,兵器房里东面的墙壁,后头有入口,可以一直通到山谷外。”
说完,霍霁风了结了他性命,说话不算话。
这场问话开始得快,结束得也快,宋铮虽然没有目睹全过程,可是耳朵都听到了,场面该有多血腥残忍,可能超乎他的想象,即便审讯结束了他也没敢把眼睛的上布条蹭下来。
他小心地往后退退。
马蹄子好像挨到硬邦邦的东西,抬起一点点试探。
嗯,还是块平台,还有护栏,坐下试试。
他试探的地方是把石头打造的大椅子,是山匪头子在匪窝里称王称霸的象征,虐待抓来的村名或者虏来的商人时,匪头就坐在这把石椅上吆五喝六。
此时,石椅里坐了一匹马,三面被石头包裹让宋铮很有安全感,两只前蹄挂在扶手外。
霍霁风从他身上看出了一个字。
乖。
两个字。
真乖。
随即收回视线,吩咐人把场地上的残肢断臂收拾了,一部分士兵照顾伤员,看看匪徒窝里有没有止痒解毒的草药,他与陆十九进兵器房查看密道。
密道确实有,也是山匪不怕死的原因之一,实在打不过就遁走,却低估军队的行事速度,想跑都来不及了。
确认地道安全没有埋伏,陆十九把困在谷内的士兵全部召集起来,分好组,两人负责抬一个伤员,陆陆续续出谷。
剩余人身形轻便的也可以顺着原先放下的绳索出去。
唯一出不去的,就是马匹。
谷口被封,马又不能攀绳,密道狭窄根本不容马匹通过。